再者說,他們的目標——順著他們的方向看過去,是倉庫。
“你們來得真及時!”熹月道。
玄淵回答:“羅驍的貓頭鷹發現了這裡地勢的問題,不過這裡的山崖相當難攀爬,不然我也不會拖到現在,倒辛苦你們了。至於樣本,已經給頑老送過去了。”
“那就好。”
“季老爺不見了,不能讓他跑了!”晚晴道。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玄淵喊了沖交戰的二人喊了一聲,跑進林子裡去了。
羅驍被敵人的刀震得戶口發麻,明白是遇上和自己一個風格的對手了,愈發有力起來,交手的同時,漸漸發現這人跟自己還特別地合拍,如同一個師傅交出來的似的,一時間難分高低。而曉行雲看見妹妹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總算回歸了位置,這才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對手身上。他善於伏擊,以巧致勝,近身攻擊不佔優勢,他有心先一步去倉庫,卻脫不開身。
晚晴見玄淵跑去追蹤,自己也向反方向追查而去。
晚晴敏感,捕捉到了灌木叢的動靜,果然是那季老爺。
就在她發現季老爺的同時,身後忽然竄出一個武士,朝著晚晴砍去。
千鈞一發之際,那武士忽然被呼嘯而來的石頭擊中頭部,趔趄好幾步,而十步開外的地方,熹月仍舊保持著射擊的姿勢,氣喘籲籲。
晚晴趁機從腰間抽出鞭子,伴隨著脆響,那武士一時竟連連退避。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利用晚晴揮鞭的時差,俯沖上前,朝著晚晴的腹部刺去,而一瞬間,晚晴不見了。
同時,武士看到了一雙冷漠的眼睛,這也是他人生中看到最後的風景。
“玄公子……”
“是我疏忽了,你沒事吧?”玄淵上下打量著晚晴。
晚晴第一次見到玄淵如此狠辣,這種毫不猶豫的用力過猛來自於擔心,她臉頰一紅,腿腳軟下來。
“七小姐!”
“晚晴是不是中毒了?剛剛在火場裡,毒氣濃度很高。”熹月探視著她的額頭。
季老爺哆哆嗦嗦,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背後的人,是誰?”玄淵帶著一種死神般的氣勢,聲調平靜,但感覺猶如泰山壓頂。
“我……他……呃!”突然,季老爺捂住胸口,一頭栽倒在地,沒了氣息。
與此同時,與羅驍和曉行雲周旋的二人,不約而同地翻山登上崖壁,他們動作猶如靈猴,熹月毫不猶豫,又是一枚石子擊打出去,與此同時,兩只飛鏢從曉行雲的手中飛出,瞬間超過熹月的石子,將那兩個人打了下來。可是,當乘風人跑過去時,那兩個武士卻已經服毒自盡了。
“死士。”
看到這一幕,玄淵既驚訝,又不驚訝。
突然,山洞口傳來葛嬸幾近瘋狂的叫喊,琅歌怒氣沖沖地揪著她的衣服。原來葛嬸逃走時,正好與琅歌面對面撞上,被毫不客氣地揪了回來。
“岳父大人。”曉行雲向來人行禮。
來者正是疏桐的父親,也是這豫州的知府大人。
豫州知府相對於南岸來說,還是比較年輕的,雖不是高大武將,卻也是不怒自威的面相,他擺擺手,身後的手下連忙吩咐下去,去抓那些到處逃跑的監工,照顧受驚不已的女孩子們。
玄淵正專心致志地思考,直到豫州知府走過來,才道一聲:“知府大人。”
豫州知府看了看玄淵,又看了看熹月,熹月忽然想到自己還是逃犯身份,而這位剛正不阿的知府大人在,她不由心中一緊。
“我,不必知道你們是誰。”豫州知府眉目舒展,竟然這樣說,“豫州多起女子失聯的案件,讓我頭疼很久,託諸位相助,今得以告破,多謝。”
他轉身離開,忽然又說:“但是,還請諸位盡快離開。畢竟,我還是豫州知府,朝廷命官。”
“是。”玄淵淡淡道。
“玄淵……”熹月看向玄淵,露出擔憂的表情。
“沒關系,就是不發生這些,我們也該走了。”玄淵回答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尚且顯得有些虛弱的晚晴身上,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