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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宿營地裡,只聽得見篝火的霹靂聲和蟬蟲的吟唱聲,繁星璀璨,卻比不過琅歌的眼睛。
玄淵坐在篝火前,仰著頭。
“這孩子……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嗎?”頑老和羅驍出現在玄淵身邊。
玄淵警惕地回頭,望向帳子的方向。
“他累了,早睡著了。”頑老道。
玄淵這才放鬆下來,點頭:“是。我雖知道元家人的外貌聲音特別,但見到琅歌時還是覺得意外。當日,我的書信是寄於昆笑前輩的,但是我沒有料到昆笑前輩會在這個時候……他傳信告訴我,他會在胡地等我,所以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中年人身上,完全沒想到等著我的會是他。”他再次回頭看了看這個小家夥。
頑老贊同道:“所以琅歌的羅盤從一開始就指向了這裡,只是你們的時間算的也太巧了吧,要不是那沙塵暴,我們八成會錯過。”
“不會,”玄淵搖頭,“我也是見到了琅歌才意識到的。前輩把我們帶到了這一帶草原,地域空曠遼闊,依著琅歌的性子,我們一定不會錯過他的歌聲。熹月不就發現了嗎?”
羅驍恍然大悟:“這樣倒是能省些腳程和時間,只不過,我們在乎這麼點時間嗎?你已經等了這麼久。”
“聽了琅歌的話我才明白,昆笑前輩不說,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急切,畢竟是同胞兄弟,畢竟他的身體已經耗不起了。大約,他是想親自完成這件事的,並不打算拖累琅歌,故而琅歌事先沒有得到任何資訊。我只是愧於前輩,如果不是我的打擾,前輩或許不會這麼早就病逝。”玄淵的聲音裡隱隱透著一絲悲切。
頑老也嘆口氣:“你也別多心,他的病打小兒就這樣,現在也不能怪你,你讓他看到了解決的希望,他也會欣慰吧。昆笑這孩子夾在三代人中間,到底不容易啊……”幾句話裡省略了太多唏噓。
“可是,這黃毛小子似乎是真的,對他要做的事情一無所知啊。”羅驍焦急地撓頭。
玄淵道:“大約是昆笑前輩沒能來得及告訴他吧,畢竟我的信很突然。琅歌雖年輕,但到底是元家族長,我相信昆笑前輩託付的人,想必是靠得住的。而且我認為,琅歌並非一無所知,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是什麼。我有些擔心的是,我們所有人,多少都和那些舊事有些聯系,然而只有他,他是在那件事之後出生的,他,真正無辜。”
“卻又真正,不能置身事外。”頑老說出了玄淵沒有說出的後半句話。
“羅驍,”玄淵望向夜色裡堅毅的漢子,“答應我一件事。”
“嗨,你跟我客氣什麼,直說!”羅驍道。
玄淵望向燦爛的星空:“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全琅歌。”
羅驍心裡很清楚這份託付的分量,嚴肅地回答:“我明白。”
那一夜,對於玄淵來說,很漫長,黎明的腳步遲遲不來。
南下,最大的感覺便是日日漸暖,曳馬高歌,舒暢之餘,熹月心裡的壓力舒緩了不少,也不那麼焦灼了。終於,又回到了淩縣,走了一趟草原,幾個人都疲累不堪,羅驍提議回霄雲寨修整幾天。
琅歌是第一次踏步九州地界,看什麼都新鮮,在集市上買了好些蜜餞和小玩意兒。
其實,經過幾日相處,熹月漸漸發現,琅歌不諳世事、塵俗未染,又心思細膩、善於思考,然同時直爽大氣,還有幾分倔強,舉手投足、行事做派倒還真是個小男子漢。他和羅驍暢飲一回之後,羅驍不住地拍著琅歌的肩膀直呼“認下這個兄弟”的話。看來,琅歌嬌嫩單純的外表之下,內裡倒真是個豪爽小俠風采。
隔日,入寨。
寨子裡仍舊守衛森嚴,行事有素,只是隱約間,空氣裡的氣氛,和羅驍在時不太一樣。
羅驍察覺異樣,速速闊步邁進大堂,卻不見颯芙。
大堂裡只有幾個分隊的隊長,年歲不一,看到羅驍,皆是一驚:“大哥?你回來了?”
羅驍來不及解釋自己的情況,看那幾個人臉色,不像是出事的樣子,語氣緩和下來,半玩笑道:“啊,沒什麼,出去繞了一圈正好路過,回來看看,看你們趁我不在,有沒有壞了規矩啊。”
羅驍走時,只對寨子裡的人說是跟朋友出去遊山玩水,並未說具體時日,加之平日裡,這羅寨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慣了,回來也就回來了,幾個分隊長也沒多想,告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