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道並沒跟他多說什麼:“問問不就清楚了。”說著他走進顧家前廳裡,見到坐在角落裡的男鬼。
顧恆對陸之道說:“你可是稀客,坐吧。”說著給他倒了杯茶。
陸之道端起茶杯淺飲一口說:“你這裡的茶好,地府人盡皆知,今日嘗過才知果然是好茶。”
顧恆笑笑說:“客氣,如果你喜歡改日我送兩餅,聽說你們宋朝人愛喝茶。”
陸之道對他微微點頭謝過說:“顧家主可真是大方,如今這樣好的茶不多了,您一出手就是兩餅。”
顧恆搖搖頭說:“我這也是別人送的,我不會是借花獻佛罷了,你不介意就好。”
陸之道又喝了一口茶,說:“有如此香茗,得來不易,又怎麼會計較這些。”
崔珏見著兩人嘮起家常來了,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倆能幹點正事嗎?”
陸之道放下杯子,轉頭看著那男鬼說:“將你自己的事情說一說。”
男鬼看了顧恆一眼,顧恆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對這個人說實情。
男鬼就將跟顧恆說的話又說了一遍,顧恆回頭看了一眼崔珏,故意將剛才那杯已經有些涼的茶端給他說:“喝口吧。”看著崔珏跟黑墨水一般的臉色,顧恆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
崔珏並沒接他的茶杯,而是越過顧恆走進了前廳,站在門口輕蔑的看著那個畏畏縮縮的鬼。
陸之道起身擋住了崔珏的視線,說:“此事非同小可,必請示秦廣王和冥王,讓他們二人做決斷。”
顧恆立馬接過話頭說:“那就請陸判官帶著這孩子去見一見冥王吧,冥王斷案公正廉明,想來會還他一個公道。”
崔珏面無表情的說:“這種小事不用勞煩冥王大人了,我會帶他去見秦廣王的。”說著就伸手要去抓那男鬼。
站在他身邊的裴遠一把抓住了崔珏的手臂,崔珏很是氣憤,說:“你是哪跑出來的毛頭小子,敢阻擋本官捉鬼,本官現在就可以折損你的陽壽以示懲戒。”
陸之道過來,拍了拍裴遠的手背,示意他鬆手,對崔珏說:“幹嘛這樣臉紅脖子粗的,人家也是好心,如果真是判錯了,有損你的顏面。”
男鬼朝顧恆撲過去,一把抱住顧恆的手臂說:“我不跟他們走,我哪也不去,我不要去地府,我不要。”如果鬼有眼淚的話,此時它一定滿臉淚水,只可惜鬼沒有眼淚。
崔珏說:“顧恆,你不要擾亂地府工作,此時與你無關,別忘了,你們顧家和地府的事情還沒了結呢。”
顧恆抬手揉了揉男鬼的頭發讓他安心,說:“我們幾時與你們有恩怨了,明明是你們追著我們不放,真是會偷換概念顛倒黑白,難怪能出這樣的冤案。”
崔珏急了眼,也亂了方寸,此時他應該越快離開越好,但是他擔心他的事情被揭發,顧恆有一隻阻攔他,他的情緒不受控制的想要對顧恆出手。
崔珏說:“你今晚三番兩次的阻攔本官,對地府多次來要秘方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看我今天不把你一起拿下地府的。”說著崔珏就對顧恆出手了,他冒著黑氣的龍爪手朝顧恆抓了過去。
陸之道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坐著喝茶看戲,一點勸架的意思都沒有。
顧恆連躲都沒躲,直接淩空變出自己的武器,一把泛著藍光冒著寒冰之氣的彎刀,他揮起一刀毫不手軟的砍在崔珏身上,頓時傷口湧出黑色血液。
被打傷的崔珏此時終於聰明瞭,沒再多停留只留下了一句:“你給我等著。”就閃人了。
顧恆收了自己的兵器,陸之道走過來說:“你這脾氣真是,好了這鬼我帶走了,多謝你幫我安置他,到了地府我會幫你美言幾句的。”
顧恆朝他笑笑說:“這是應該做的,美言就不必了,我什麼樣地府人盡皆知。”
陸之道帶著男鬼消失了,裴遠走過來說:“老爺,崔判官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恆淡淡的說:“我知道。”
裴遠說:“他會對您不利的。”
顧恆說:“那樣我才能得到我要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為架空世界觀,請不要與現實世界掛鈎。
大千世界寫手紛紜,腦洞和思路搞不好會有碰撞。
還是不得不說一句,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