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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判官,掌管生死薄,專門為善者添壽,讓惡者歸陰,這種掌握生死大權的職責,是地府中重要的部分,也是各方鬼怪都變著法賄賂的人,都想讓他給自己多添幾年陽壽,而惡鬼們都想讓他給免除幾條罪責,所以每年鬼節他收的冥幣最多。
這就是個民不舉官不究的事情,而且崔珏也從自己得到的好處中拿出一部分來賄賂上級,這就形成了一條潛規則的鎖鏈。
再者平白多添壽命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有多加的自然要有多扣的,所以這樣的人手下自然會出現很多冤屈。這不這天晚上,顧恆家的大門突然被鬼敲響了,門口掛著的鈴鐺劇烈的震動叮當脆響。
顧恆親自去開門,見一個年紀輕輕的男鬼在他門口,而且是才死不久的新鬼。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半趴在地上。
顧恆開口問:“我這裡今天不營業,你身上沒有怨氣不必吃黃泉糕,自行去奈何橋吧。”
那男鬼一把抓住他的腳說:“大師,求你幫幫我,我不該死的。”
顧恆微微皺眉低頭看著他說:“你壽數已盡,難道想說是地府判錯了?”
男鬼苦苦哀求:“我無病無災,才21歲,大學還沒有畢業,突然之間就死了,我不信我不甘,求你幫幫我。”
顧恆蹲下身伸手點了一下這鬼的額頭,一個淡藍色的光暈浮現出來,這確實不應該,如果是應死一人,這術法不會有任何作用,可現在卻浮現出了一條他被斬斷的生命線。
“裴遠。”顧恆把裴遠叫出來,把這男鬼攙扶進屋裡,關緊大門。
顧恆拿了鎮魂丹給男鬼服下,他原本快要消散的靈魂逐漸穩定下來。
顧恆說:“把你生前最後的事情還記得多少說多少,不許有隱瞞。”
男鬼老老實實的點頭說:“我本來在學校剛上完體育課,回到宿舍就躺下休息,舍友叫我去吃飯,我才從床上起來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有感知就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太平間,我的父母趴在我的身體上痛哭,而我就在旁邊。那時候外面是白天我不敢出去,等到天黑我剛想出去就發現有人來抓我,我只能逃跑了。”
顧恆問:“那你是怎麼來這的?”
男鬼說:“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家就住在斜對過,我記事以來你家就沒人住,常聽父母說你家鬧鬼,在我出生的頭一年全家人都死了,小時候父母也從來不讓我在附近玩。但是自從你們來了,我就很好奇每天晚上都從視窗觀察,有時候會看到你們開著門對著門口說話,可門口卻什麼都沒有,有時候看著你們進進出出的,那種超越了好奇的心態,讓我不知道怎麼表達。直到我從太平間裡逃出來,我本能的想逃回家去,但是我聽到追我的人說到顧家,說什麼不能讓我逃進顧家,我想起父母說你們家是我們這條街上唯一一家姓顧的。所以我就來賭一把,賭對了就是老天眷顧,如果錯了就只能死了,現在看來我賭對了。”
顧恆和裴遠沉默了一會兒,顧恆起身去打了一個電話,片刻後回來說:“一會兒會有一個人過來,你把你的事情說給他聽,或許他能幫你。”
男鬼感激的給顧恆跪下磕頭,顧恆示意裴遠將他扶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風風火火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男人闖了進來,整齊的油頭梳的那叫一個油光水滑,他一路腳步急促的進來,說:“顧家主,鬼差說跑了一個鬼在你府上,我來帶他回去。”
來人正是崔珏,不過卻不是顧恆找來的那個人。
顧恆示意裴遠護住那個鬼,對崔珏說:“喲,崔判官,這麼點小事兒怎麼你親自過來了,犯不上,讓黑白無常來領人就行了。”
崔珏說:“不麻煩,我也是順路過來的。”說著還一臉笑嘻嘻的。
顧恆一臉茫然:“我們這是陽間,您的辦公室在陰曹地府,你順的是哪條路?”
崔珏被顧恆噎的說不出話,糾結了半天說:“那什麼,它死了多時了,我得把他帶走了。”
顧恆給他倒了杯茶說:“別急嘛,你好不容易來一回,嘗嘗我這的茶,這可是前幾天才得到的一餅好茶。”
崔珏此時哪有心思喝茶,而且他對人類並無什麼好感,他說:“你這是幹擾冥官辦案。”
顧恆再次懵了:“哪裡有案件?我家沒死人啊。”
崔珏氣憤的說:“你別跟本官裝傻,你旁邊那隻鬼我今天一定要帶走。”
這時一個低沉充滿磁性又帶著超凡脫俗的男音,從崔珏身後慢條斯理的出現:“帶不帶得走,我看還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來人是和崔珏同為地府判官的陸之道,他掌管監察司。
這倆在地府一直是對頭,其實其他三個判官都知道崔珏是個什麼為人,只是時機不對沒有他們插手的機會,現在正好有了機會,誰會放過呢。
崔珏一看陸之道來了,有些慌:“你怎麼來了?”
陸之道氣質猶如謙謙君子,面相俊秀,淡淡的說:“我聽說有冤魂,就過來看看。”
崔珏壓著慌亂之色道:“生死簿上每個人何時生何時死記得清清楚楚,怎麼會有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