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漫天涯從冰床上下來,泡進寒池裡,他從來沒將她當成他的手下過,他救她,他幫她,所圖的,不過是想看她能走多遠而已。
她還是他來這裡,第一個引起他的好奇心的人,所以他願意給她提供一些無關緊要的幫助,讓他看看,她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漫天涯的動作,嚇得塗塗一蹦,直接蹦到池邊,叫道:“公子,你怎麼下寒池了?”
他們所修練的乃是一種吸寒氣轉換為內力的功法,名叫:寒決。
而漫天涯則由於體質與他不同,除了修練寒決外,還加有一種功法,這種功法具體是什麼,塗塗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種功法修煉出來的不是內力,而是別的,而且修煉出來的東西可以用於救人,但根據本身修煉的程度,所救的傷勢也不一樣,同樣救人者所損耗的東西也不一樣。
像上次救空憶,由於她那傷口上的毒,已入筋脈,若不及時救治,很快便會入心脈,直至死亡,因而漫天涯損耗了本元。
故而在空憶走後,漫天涯便陷入了昏迷,也因此,漫四天不喜空憶,任由雨菲去找其的麻煩。
若不是漫天涯有言在先,只怕空憶現在已經成為一個人皮燈籠了。
“塗塗,你記住,我不曾當她是我的手下,也不是我的下屬,你們也不要有這種想法和念頭。”
漫天涯整個身子浸入寒池,寒池裡的水浮起了泡泡。
“咕嚕咕嚕!”
“可是公子,我若是離開你了,以你現在的狀況,實在是危險!”
塗塗欲再次勸說漫天涯打消他去護送空憶的念頭,然而漫天涯卻說:“哈哈哈!傻子,在這座王府,在這涯閣,還有誰敢對我不利?再說了,除了你外,外面不是還有那麼多涯影子嗎?”
“可是……”
一語未了,漫天涯打斷塗塗的話,道:“好了,我意已決,此事不容再議,你去吧!我要練功了!”
塗塗從涯閣出來,腳點了幾下水面,人便已到對岸,看著對面的涯閣,不由輕嘆一聲,道:“只怕你都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你主子怎麼說?”
突然後面傳來聲音,若是他人定會嚇一跳,而塗塗則直接跳起來老高,然後一溜煙便跑了,遠遠傳來聲音,回道:“王爺想知道,自個兒去問吧!奴才先去辦事了!”
“這個臭小子,老夫有這麼可怕嗎?”
漫四天摸了摸鬍子,自言自語道:“老夫不過喜歡人皮燈籠而已,這王府裡的燈籠不都是老夫做的嗎?平時也沒見過這臭小子害怕這燈籠啊?”
這句話塗塗並沒有聽到,若是聽到,他估計再也不會每天晚上去欣賞這王府的燈籠了,只怕看到了還會吐。
塗塗一路飛奔,直到了空憶的院子方停了下來,得到通報後,方進去。
“見過憶姑娘!”
“塗大人客氣了!”
“別,姑娘叫我塗塗便可,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別埋汰我了!”
塗塗一聽空憶叫他大人,想起漫天涯所說,他從來沒把空憶當手下,這句話的潛臺詞不就是空憶與他是平等的,那他又豈敢讓她叫他大人。
茶水上來後,空憶方問道:“不知塗塗這麼晚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