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地看了兩眼面前的姑娘,明明是一個小姑娘,看她的樣子,怕是還未及笄,會是她嗎?
錯失了最好的時機,空憶也不再往簾子方向闖,只伸出手來,墨痕失笑了一下,掏出另一個瓶子放在空憶手中,道:“姑娘放心,下次你便會知道了!”
莫名奇妙的話,莫名奇妙的人。
沒錯,在空憶眼中,這墨痕,墨氏確實有些莫名奇妙,她有些不明白,為何要費人力,財力,物力來舉行這麼一場燈會,還拿出如此寶物來做獎品。
若是其他的商人,舉行這種活動是為了擴充套件自己的生意,而這墨氏據說賣的並不是這些花燈,每一年舉行完後,這裡便會關門了。
墨氏具體是做什麼的?
她暫時也不清楚,看來要盡快建立起自己的勢力才行,否則,這兩眼一摸黑,完全不是辦法,有再多的力,再多的想法,再多的計謀也是無用,必須收集更多的情報,瞭解這天下的如今的局勢才行。
“告辭!”
空憶向墨痕道了聲告辭,便掠下舞臺,直接閃進人潮中。
樓藍只看見一抹藍色從舞臺上飛下來,如你手中的一粒沙子落進沙漠裡,你再也找到你手心中原來握的那粒沙子一般,任憑你翻開沙塵,任憑你趴在地上,雙眼緊緊盯著這些沙粒,找半天,也找到不哪粒沙子才是你手心裡握著的那一顆。
如果光看外表,確實如此,但樓藍天生擁著狗鼻子,他敏銳地嗅到一絲空憶身上的氣味,撥開人群,追著那一抹氣味而去。
空憶的速度很快,但由於她方才在臺上的一展風姿,很多人認得她,好多見她從身旁掠過的人,都會說:“咦,這不是剛剛奪得魁首的那名女子嗎?”
“可不就是,咦,人呢,怎麼人不見了?”
人入人潮,氣味也有些被其他的氣味所淹蓋,但這一路上的咦聲,讓樓藍還是跟了上去,加之他的輕功並不弱。
出了人潮,空憶回頭看了一眼,眼見一抹身影跟了過來。空憶立即又加速,在回頭之際,樓藍那身寶藍色的衣角讓空憶給瞥見。
真是陰魂不散!
身懷寶物,自然是不凡有人想搶的,然東京乃西涼帝都,各街上皆有巡邏之人,又加之墨家人早有言,若是有膽敢當日搶東西之人,那便是他墨家的敵人。
更重要的是,護心丸雖貴重,為寶物,然也不是什麼獨一無二的東西,故而無人願意同時得罪西涼皇室和墨氏。
一路有驚無險進了攝政王府,空憶即刻吩咐人去告訴漫管家一聲,她傷已好,明日一早便離府,多謝他們的照顧!
塗塗聽得漫管家所說,進了涯閣,此時,漫天涯已醒,然由於救空憶時耗費過多的心神,又加上本元的一些損傷,至今仍無法出涯閣。
涯閣說是一個閣樓,是人住的,然而卻與其他一般的房屋有著本質的區別。
整個涯閣裡是一個具大的池子,池子中間則是一具冰床,而漫天涯則躺在上面,這間屋子異常寒冷,除了塗塗以及漫四天與漫天涯修練同樣的功法外,其他的人是無法忍受這股寒氣。
而這股寒氣卻是漫天涯練功用的,但由於日日夜夜寒氣入體,如今他的功力到了一個瓶頸,需要找到一塊暖玉,而且不是一般的暖玉,乃傳聞中的血玉才可以。
為了尋到血玉,漫四天從一介莫莫無名的布衣,爬到如今攝政王的位置,再往上便要代帝執政了,而漫天涯則四處建立情報組織,訓練人員散在各處,為的都是尋找血玉。
但由於血玉只在傳聞中,誰也不曾見過,但凡暖玉都送到涯閣來,若是放在這冰寒床上不被凍住,還能化冰床的便是血玉。
苦尋多年無果,漫天涯都要放棄了,其實回不回去,他感覺好像也不是那麼要緊了,但心底卻時時冒出一個執念,他必須回去,有什麼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