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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417年,鄴城汴河邊,化名為蘇寒的空憶,待船一靠碼頭,一晃眼便失了漫天涯蹤影。
哼,定是知道我跟在後面,可那又怎麼樣?
以為甩了我,我就不知道你此次是要去東京了嗎?
下船,行至碼頭外,正欲向人打聽前往東京該如何行走時,一陣風吹過,塵土飛揚,再次睜開眼睛,碼頭的熱鬧不見,只見一棵柳樹下一個姑娘對著汴河痴痴相望,四周再無他人。
蘇寒走近問:“你是誰?”
姑娘答:“我......我也不知道,佛祖曾告訴我,我和他打了一個賭,所以在這裡等一個人。可我等得太久了,我不記得他是誰了。”
蘇寒:“哈哈,等到忘記?總不至於等了好幾百年了吧。”
姑娘:“我......不記得了。”
蘇寒待要再問那你可知從此處前往東京該如何走?一陣風過,碼頭依舊熱鬧非凡,蘇寒有些恍惚,難道剛剛是出現了幻覺嗎?
更奇怪的是,她怎麼會隨便去跟一個姑娘搭訕還說了些奇怪的話。
四周人來人往,有穿藍衣的,也有穿紅衣的,更有穿黑衣的,各種顏色衣服的人都有,當然也有穿白色衣服的,只是都不是剛剛出現的那個白輕紗姑娘。蘇寒揉了揉眼睛,再細看,白輕紗姑娘不在,也沒有,看來真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於是按下此事不再想起,找到一個酒館坐下,上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幾樣小菜,一碗米飯,先咕嚕咕嚕將酒喝盡,方才捧起碗慢悠悠吃起菜來,一邊吃一邊打量其他食客。
只見左邊靠窗戶一個穿著粗布麻衣,大熱天戴著鬥笠,只露出一個下巴,面板暗黃,桌上只有一壺酒,一碟茴香豆,一邊喝酒,一邊吃著茴香豆,一邊看著窗外,背上揹著一把劍。
右邊靠窗子是一對夫婦,男的約莫四十來歲,女的也就三十出頭,衣著鮮豔,柔弱無骨,整個身子靠在男子身上,男子好耐心,挑著桌上的菜一口一口地送到女子嘴中,光天化日之下,且又是在酒館處,其餘食客也和蘇寒一樣時不時看兩眼這對夫婦。而這對夫婦兩人依舊旁若無人般吃著桌上的三葷兩素一湯。
蘇寒正準備將目光投向中間位置一行七人身上,此時從門外進來一幫人,約莫十來人直奔左邊戴鬥笠,有的人提劍在手,有的提刀在手,有的直接拿著長槍直指鬥笠,眾食客都將目光投向鬥笠,看他如何化解。
誰誠想這一行人未捱到鬥笠半分,剛行直中間位置,其中一人碰到中間位置其中一人,打掉其背上的包袱,此人站起來一語不發,反手就是一掌,大戰一觸即發,來人慾開口說話,誰承想七人誰也不開口,直接亮劍打殺起來。
七人戰十人,戰況激烈,眾食客紛紛站起身來退到一旁,蘇寒亦隨人流退到一旁,唯獨右邊那對夫婦,以及鬥笠穩坐其位,照樣該吃吃該喝喝,似乎沒有看到這些人在打架。
酒館小二以及掌櫃的全躲了起來,連倒在地上的桌椅以及打碎的東西都顧不得,只顧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