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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浮屠突然轉身兩眼直視空憶雙眼。
那眼神似乎要看見空憶的心裡去,去檢視空憶到底是何人?
空憶笑道:“我就是我,我誰也不是。你可知道你是誰?”
浮屠嗤笑一聲,道:“我當然是浮屠…浮屠……”
浮屠想說他是浮屠,可他父親去世,母親改嫁,早已不知在何處,他是無根的浮萍,無家之人;他想說他是浮屠大師,可如今他已犯六戒,佛門是不可能再收留他,他已不是佛門弟子。
浮屠自問:我到底誰?
空憶見浮屠聽見去了,在沉思,正欲轉身下山,孚遊迎面而來,道:“寺被燒沒了,有人正往山上而來,我們走吧。”
空憶點點頭,兩人快速閃進密林,三兩下,便不見人影。
“我是誰?”
“我到底是誰?”
清涼寺幾位師兄弟到了山頂時,只聽見浮屠正在那裡自言自語。
他們說了什麼,浮屠一句也沒聽見,他似乎在自己的世界裡出不來。
空憶受了傷,走了不遠便錯倒在地,孚遊背起空憶,直接往庵堂來。
狗娃娘一見受傷的空憶,連忙打水來,為其淨面淨手,一面問道:“住持大師救出來了沒?這姑娘怎麼傷得這麼重?”
孚遊抱劍立於門邊,不理狗娃娘。
狗娃娘回身一見孚遊滿臉冰霜,不再說二話。
待狗娃娘出去後,孚遊從懷中又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喂其吃下,空憶微睜眼,有氣無力道:“別浪費了,我睡一會就好了。”
孚遊拿出的藥丸,空憶知道,那是雪山上的冰蓮自制而成的藥丸,對內傷有奇藥,乃是世上不可求的東西,一顆都不知價值幾何,何部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吃下一顆,再多吃一顆,純屬浪費。
如今這玄冰丸極奇珍貴,也就孚遊身上有一瓶,一瓶也不過二十顆,而她身上也只有下山時,雪山主人送給她的五顆。
這等藥丸若被江湖上知道,後果不堪設想,而空憶也是當初在玄山閣樓中的古籍裡看到過。
孚遊搖頭,道:“不行,你受傷了,多吃一顆,好得快,就不疼了。”
空憶同樣搖頭,道:“明天起來,我就好了,不信你明天來看,今天姐姐累了,先睡了好嗎?”
一語未了,空憶便又陷入了沉睡,這次空憶有事先打招呼,孚遊也不害怕,直接搬張椅子靠在床邊上睡著了。
空憶一時睡下,夢中胸口作痛,由不得“噯喲”之聲從睡中欲哼出,人卻一時驚醒,一手捂住口,一手摸著胸口,再側身一看:
果然這孩子睡在這裡,空憶輕輕推了推孚遊,孚遊從睡夢中被人推醒,一時惱怒,剛欲罵人,見是空憶,道:“姐姐怎麼醒來了?是傷口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