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遊道:“還要嗎?這還有許多。”
原來空憶手上的牛肉幹早已吃完,手指卻還含在嘴裡吮。
孚遊重新拿出一手掌大的牛肉幹,放置柴火上烤熱,遞給空憶。
空憶接過,道了謝,複又咬了起來。
入口的牛肉幹,讓空憶聞到一股香氣,口腹之慾大開。
孚遊暗笑:“這姐姐可真是多變,原以為是一個大家閨秀,卻不想吃起東西來,如江湖男兒一般豪爽,幹脆利落。”
吃罷東西,肚子飽了,空憶在火堆四周來回走了兩圈,孚遊則直接拉出幾根滕條搓成繩,捆綁在兩棵樹中間,滕條相織成網狀,孚遊兩手迅速在滕網上來迴游動,滕網下落葉紛飛。
空憶一面走,一面觀察孚遊的動作,心中記下,原來還可以這樣做,倒不失為一種在野外夜宿時的辦法。
只是空憶伸出兩手看了看,十指蔥嫩,掐得出水來,再看了一眼那滕條,比她的大拇指還要粗壯。
空憶眯了眯眼,下一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信步走近旁邊的滕條地域,兩手扯住一根滕條,一扯,滕條沒出來,手倒是被嘶拉颳了一下。
她咬了一下牙,右手一抖,一把匕首出現在手心裡,嘩啦幾下,六根滕條掉在地上。
空憶拖著幾根滕條有樣學樣,先將兩根滕條相交,再放用其他四根封住四邊,同時中間再擺一個十字架。
待空憶的網織好,孚遊睡著了。
柴燒得發出滋滋的聲音,夜空下,時不時,傳來兩聲鳥叫,天空之上,除了微弱的星光,先前那一彎月光也躲進了雲層中,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又或者是在躲避著什麼?
空憶坐在火堆邊,不時添柴,不時看一眼孚遊,見到他尚在,心中松下一氣,耳邊傳來不知名的聲音,空憶不由心縮了一下。
空憶抓緊裙擺,看了一眼孚遊,見其依舊睡著,似乎沒聽見那叫聲。
那叫聲嗷嗷!
緊耳細聽,又似乎離這裡還有些距離,空憶將餘下的柴全放在火堆上,火燒得更旺了,這一小方天地,被柴火照得通明,一丈內明亮如白日。
空憶不停地一面加柴,一面拾柴,三丈內不見枯枝,整個地面除了綠滋滋的青草,再就是一些落葉,再無他物。
眼見最後一點柴也放到火堆上去了,空憶瞅了一眼孚遊,悄悄伸手拿過孚遊掛在右手邊的配劍,劍柄剛到手,孚遊睜開眼睛道:“姐姐是要去哪?”
不問自取視為竊,空憶與孚遊雖熟識,然被孚遊當場抓住,空憶臉上一陣發熱,道:“借去砍點樹枝來。”
孚遊道:“姐姐不停地加柴,砍再多的樹枝也不夠你加的哇。”
空憶愣了一下,也不說話,只提劍對著樹枝便是一劍,劍風帶氣勁,一劍又一劍,樹葉四處躲閃,不一會兒,地上便掉了許多樹枝。
空憶將劍還給孚遊,道:“繼續睡吧,不會再砍了。”
孚遊望著坐在火堆邊的空憶,心中暗想:她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有這種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