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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空憶伴著那時有時無的叫聲一夜無眠。
次日,空憶問孚遊是否有聽見昨夜的叫聲,孚遊笑道:“除了鳥叫聲外,再就是姐姐你的砍樹聲了。”
空憶一時不解,雙眼充滿了迷惑,是孚遊在說謊還是我出現幻聽了?
兩人收拾一番便接著上路。
往前行了不到十裡路,見著一村莊,張燈結彩,鑼鼓響天,兩人相視一笑,信步入了村莊。
一入村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處坪地。
讓人詭異的是,中間一處柴火,上面架著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一個和尚;在十字架不遠處,一座朱紅大門,廊下掛滿了紅燈籠,紅絲帶,大紅花。
村民來來回回在大門和十字架走動。
孚遊悄聲問空憶:“姐姐,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怎麼這個地方辦喜事,難道還要殺和尚?”
不待空憶答話,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男孩子聽見孚遊的話,轉頭看了一眼孚遊,只見孚遊與自己一般高,全身穿戴幹淨,乍見之下,心生歡喜。
故道:“一看你們兩,就不是本村人吧,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和尚,六根不淨,村長大人這是在給他淨淨六根,讓他真的做到四大皆空呢。”
孚遊又問:“何為四大皆空?”
小男孩一幅,這個小孩子怎麼這點見識都沒有,連四大皆空都不知道,虧我還跟他說了這麼多話,沒文化,真可怕。
空憶見兩個孩子的臉上那豐富的表情,一下子樂了。
一個一幅你沒文化,我不跟你說話的模樣;另一個則毫無感覺,還一幅悉心求教,等著小男孩給他解惑。
空憶掏出一塊糖,遞給小男孩,道:“這個和尚犯了什麼事?”
小男孩一見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下一刻,又裝作沒看見糖一樣,臉一挺道:“我可不是為了你的糖,才告訴你的,我是看你比他有文化,我才告訴你的。這個和尚是過來搶親,你說他搶誰的親不好,非得搶村長大人的親,村長大人豈能饒了他?”
話畢,小男孩一把拿過空憶手中的糖,三兩下撕開那層薄紙,塞進嘴裡,一咕嚕,嚥了下去。
孚遊指著小男孩,剛想說什麼,空憶搶著,指著那和尚道:“你是說他搶親?”
小男孩一幅,你也沒救的模樣,這兩個人,怎麼一個是聾子,一個沒文化?
一時,一個婦人跑過來,一把抱住小男孩,道:“狗子,你又犯病了?”
又對空憶二人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孩子就喜歡胡說八道,口裡沒個準的,若是哪裡說得不對,兩位要原諒他,他腦子有點問題,經常胡言亂說。”
說完,婦人抱著小男孩就要走,空憶叫住婦人,道:“大娘,我們是路過的,能不能到你貴府討一杯水喝?”
婦人瞅了兩眼空憶與孚遊,見是一個小女娃與一個小男娃,又見空憶衣杉裙擺全是泥土,道:“你們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