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木悠悠的聲音響起在謝淺的頭頂,謝淺呢喃道:“為什麼你們要全都要反對?不顧我的心意,我的心意就那麼不重要嗎?”
“淺兒,不是我們不顧你的心意,問題是…問題是……”
“問題是他不喜歡你!”孚木接著靈犀的話,將其不忍說出口的事實直言告訴謝淺,只希望她能清醒清醒。
“沒關系,他不喜歡,沒關系,我喜歡就好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為他妾室,我也是願意的,再不及為他奴婢也是可以的。我喜歡就好了。”
謝淺一面自言自語,一面翻身上馬,似生氣,不看靈犀二人,亦不招呼二人一聲,往臨安而去。
靈犀與孚木二人對視一眼,望著謝淺的背影從大變小,再消失不見。
“算了,別管她了,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幹呢。”
勸也勸過了,孚木自認為,若不是師父與老將軍交情較深,若不是她是主子的表姐,若不是她與他有著一戰之情誼,孚木覺得他是不會理謝淺之事。
五裡亭不遠處一山坡之上,孚生與孚娉將五裡亭所發生之事盡收眼底。
“切,也不知道主子怎麼會這麼一個表姐,不堪入目。”
孚生笑道:“娉兒不可無理,她乃是大家小姐,有那資本去行那事,且後果自有人會替她收拾,何況主子也不見對那人有什麼想法。”
“也是,就主子那樣的人兒,怎麼會看得上他。”孚娉道,“就不知主子臉上那疤痕到底弄了藥沒,不知道有沒有消除掉。”
“那重要嗎?”孚生問道,“你們姑娘家就那麼看重容貌?”
孚娉摸上自己的臉,入手滑如泥鰍,日日照著銅鏡,她心知自己面板就是黑了點,若是能再白些,與那憐小姐也不差多少,只是那穎小姐倒真真是個美人兒,只是不知為何夫人要將她雪藏起來。
因問道:“你說,夫人為什麼要將三小姐雪藏起來?那可是她親生女兒,她怎麼不替她去爭那些好名聲,以後好嫁個好人家吶?”
“你剛剛叫她什麼?你忘了她可是咱們主子的仇人,還夫人?以後直稱呼其名字即可。”孚生對白蓮沒絲毫好感,對小小的主子就敢下毒,下完毒不說,還想著致主子於死地。
話說孚生對於孚木靈犀兩人的話並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他們說空憶在雪山,孚生是半個字也不信的,只是暫時沒弄清楚靈犀二人有什麼目的。
關於靈犀二人所說建立浮閣之事,孚生也是半信半凝,目前來說,他最主要的任務一個是賺些銀子,以防將來找到主子,到時候可用;二來則是懲罰那朵白蓮花。
一想到白蓮花居然敢在半路派人去截殺主子,孚生就想將其碎屍萬斷,若是他當初跟在主子身邊,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
孚生自從知道這事,夜夜晚上做惡夢,都夢見空憶當初被追殺時的情景,有時候夢見空憶被人捉住,砍斷了頭顱,那頭顱滾啊滾,直接滾到他的腳邊,一下子驚醒了他。
夢醒後,孚生便很難再入睡,常常練刀法至天明。
孚生的刀身長三尺,重心在握把前半尺,全重48.8兩,明明是一柄大刀,卻有一個特雅的名字,叫無影刀。
孚生每每睡覺時,皆將無影刀掛至床前,孚娉曾笑話他怕死。
孚生亦不改其習,只是一笑置之,他是不會告訴孚娉,這把刀叫無影刀且是實至名歸,它的刀法叫無影刀法。
“大哥,你準備下一步怎麼對付她?還有三小姐與二少爺,你會動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