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偉褀這一聲混蛋玩意兒,讓蕭二郎一眼便瞧見了聲音來源,先是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好兄弟,這裝扮牛!”
接著蕭二郎又道:“不過不行,馬車不要了,你趕緊松下來,騎著馬與我一道兒,呆會怕是有人會追上來。”
空偉褀聞言,深知這蕭二郎定是與家人說了幽州之事,這還了得,麻溜將蕭二郎從馬上拽了下來,塞進馬車,同時扔了一身衣服給他,讓他換上,調頭便往城裡去。
蕭二郎被這一下摔得不輕,剛想罵娘,眼睛就瞟見自家管家帶著一群家丁往西城門而去,不由嘆一聲:“好兄弟,夠機智啊!只是我們從哪裡從城門去?”
空偉褀道:“就往東門出,這誰也猜不到我們會往返方向而去。”
待蕭家主在西城門看到蕭二郎扔下的白馬,四處搜查後,突然查覺到這小子不定用得是調虎離山之際,奔至東門,剛好看見空偉褀的馬車出了東門,也不追,只是覺得那趕馬車的人有些眼熟。
蕭空二人,一路上到了下一個城池,棄了馬車,換了兩匹良駒,一路疾馳往雲州而去,繞過雲州到了幽州。
蕭老爺聽得家丁稟報,一路未見著蕭二郎,氣得將茶杯也給摔了,蕭夫了笑道:“你常說二郎不成器,這下連你也給耍了吧。”
蕭老爺氣道:“他是和空家那小子出去的,這主意還不定是誰出的呢。”
蕭夫人只顧抿嘴偷笑,這老子被小子給耍了,會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蕭空二人到達幽州時,此時幽州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
謝英雄領著謝家軍與謝淺,將北漠三王子二十萬人夾擊在中間,一時間之間,大鬍子恨極,對幽州城的攻擊越來猛烈,大有勢不破城,勢不罷休之舉。
謝英雄將謝家軍化整為零,四處騷擾北漠軍,同時再次急奏向朝廷請求援軍的折八百裡加急送到淩霸的案幾上。
淩霸拿著謝英雄的摺子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這次蕭家舉雙手贊成快快派兵支援幽州。
當即,沈輕風著空偉君押送糧草前去幽州,空偉君辭別白蓮,白蓮滿面淚痕,暗忖道:“才想著讓他空偉褀在幽州別回來了,這馬上怎麼相公也要去幽州,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讓她娘三可怎麼活。”
白蓮親自回了白府,跪求白攸然,讓其找沈輕風另派他人。
白攸然連夜去了沈府,請求老朋友看在他的面子上,另派他人,沈輕風嘆道:“老弟,不是為兄不幫你,而是這次去幽州的人選最好便是空侍郎,幽州與朝廷的關系緊張,你不是不知,這次送那麼多糧草前往幽州,若是他人,還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只有他空偉君,雖說已休棄謝飛燕,但你別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好好的活在空府後院,那謝老將軍定會保全你女婿。”
白攸然道:“可他把謝飛燕休棄了?那謝家不聞不問的,顯然早已把這個女兒丟棄了。”
沈輕風笑道:“這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據探子報,這謝老將軍一直不知其女兒入天牢這一事。”
“那偉君一去,豈不是,謝老將軍就知道了,我要不要叮囑他不要露了陷?”
沈輕風再次笑道:“老弟,我看你是研究那玩意,腦子都傻了,這謊話豈是可以說的,順其自然罷了,你不必特意去叮囑空侍郎,一切看天意!”
第二日,空偉君如期拜別老母,空老夫人一言不發,如視空偉君如無物,空偉君長嘆一聲,轉身出了佛堂。
空府大門外,白蓮緊緊拉著空偉君的衣袖不撒手,抽泣著,亦不說話。
空偉君摸摸白蓮頭道:“放心,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好穎兒傑兒,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