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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空偉褀又跑到賬房。
這次賬房先生不等他說話,便遞給他一張五千兩的銀票,空偉褀驚訝道:“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賬房先生笑道:“二爺這還不虧了你有一個好嫂子不是。”
“我呸!就她!”
一言不投機,空偉褀接過銀票轉身便出了空府,這次他頭也不回。
懷中抱著鉅款,他又有些欣喜,將銀票換了之後,空偉褀拎著一包吃食到了天牢。
獄卒笑嘻嘻接過空偉褀遞過來的荷包,恭送他進了天牢,穿過一陰濕濕的長廊,進得一間院子,說是院子,不過是一間屋子,再有一口天井,一張石桌,兩個石凳子。
門吱的一聲開了,謝飛燕看得來人,自顧自的坐在石凳上,道:“你又何必再來,我與你大哥已沒關繫了。”
空偉褀垂頭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今日前來,是想告訴你,我準備去幽州,你可有何話讓我帶給謝將軍?”
謝飛燕從石凳一掠,站在空偉褀面前,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透過他的眼睛,她似乎看到一股執著,她偏過頭,道:“沒有,你自己一路多保重。”
說著謝飛燕又進了屋內,不再開門。
獄卒叫道:“回吧!”
空偉褀將東西放在石桌上,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木門,一門之隔,那裡面是他一直依賴的長嫂,如今卻待他比陌生人還不如。
一路上,空偉褀試探著問:“皇上為何只將她關在這裡,即不審,也不判刑,這是為何?”
獄卒笑道:“這是上頭的事,誰能猜得出上面人是什麼心思。”
說話間,空偉褀塞了一錠銀子放在獄卒手中道:“若她有什麼需要,還請你多多麻煩些,我會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都不會來了,麻煩你了,待我歸來必有重謝,這是一百兩銀票。”
獄卒看著左手中的一錠銀子,又看了一眼右手的銀票,二話未說,只收了銀兩。
一晃眼,到了約定的日子,空偉褀一大早,便等在西城門,他換下身上的紫金綾,只著一身粗布麻衣,作車夫打扮,坐在一輛馬車前。
蕭二郎騎著一匹白馬到了西城門,左望右看,始終未見空偉褀,不由大罵了一聲:“混蛋玩意兒!”
“混蛋玩意兒!”
空偉褀接了一句,他其實早看見了蕭二郎也不急著叫他,只看他四處張望,覺得好笑又好玩,越發玩性起來,只讓他東瞧瞧西望望,就是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