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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進了賭坊,卻要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這才走進了大廳。王孝棠仔細聽起來,走廊左右廂房之中卻一些人正在練拳爭鬥,很是疑惑,原來兩邊住得都是賭坊的打手,難怪如此囂張。
進了大廳之後立即又小廝過來,點頭哈腰道:“三位大爺,本賭坊要用銀票賭錢,這也是為了大家方便,否則幾百兩銀子仍在桌子上,大家都看不到骰子了不是?大爺們兌換銀票請跟我來,這邊有幾家指定的可靠的銀莊,諸位大可放心,這三家銀莊絕不會兌換大明寶鈔這種不值錢的紙鈔。”
三人跟著口舌如簧的小廝來到賭坊門口的角落之中,果真見到三家銀莊的橫幅,見到有彙通銀莊、大義銀莊和德遠銀莊,一些孔武有力的壯漢手持刀刃站在一旁保護,有專門的人正在負責兌換銀票。
盡管大明朝在朱元璋的時候就印刷了大明寶鈔,可惜大明寶鈔信譽太低了,反倒是不如各個銀莊私自刊印的銀票信譽高一些,這其中信譽最好的便是南方的彙通銀莊和北方的大義銀莊,而德遠銀莊是最近才崛起的銀莊,背後站著一股強大的勢力,吞併了許多小銀莊又與戶部寶鈔提舉司合作,一時之間風頭無兩,漸漸有壓倒彙通和大義兩個銀莊的趨勢。
魏風琛小聲說:“這個德遠銀莊的背後,其實站著宮裡的人。”
王孝棠驚訝道:“莫非是東廠開的?”
魏風琛笑道:“卻有東廠的人,但實際上背後的合夥人多著呢,勢力大得很。”
在鬼市賭坊用的都是銀票,沒有人會用銀子或者一貫一貫的銅錢來賭博,那樣顯得太土鼈。
鬼市賭坊一次下注最少一貫,一般小打小鬧土財主不敢來這裡玩耍,京城貴胄子弟也不敢長時間在此玩耍,所以賭坊有新面孔到來,沒有人覺得意外。王孝棠在德遠銀莊兌換了五百兩銀子,即五百慣,那德遠銀莊只收取了十貫的費用,找給了他四佰九十張小額銀票。
鄭雲霄感到肉痛,這什麼破規矩,要這麼高的兌換費。王孝棠也搖頭道:“手續費太貴了,太貴了。”
一旁的小廝忙解釋道:“老爺,您別生氣,萬一您贏了,贏了幾萬兩銀子,您想想您能帶走嗎?肯定帶不走啊,萬兩銀子可是六百多斤,比咱們四個人都沉。有了這銀票就不一樣了,你可以跟銀莊登記一下,明天他們就會把銀子送到您家兌換銀票。”
王孝棠道:“是不是也要收費用?”
小廝道:“這是自然,運送銀子到您家也是需要鏢師護送的,萬一路上被強盜劫走了,損失可是算銀莊的。所有很多人便在這裡兌換了銀票,小玩兩把,便帶著銀票回家了,再聯系銀莊,讓人將錢送過去。”
王孝棠點點頭表示理解,只是他懷疑有多少人能在這兒贏錢呢。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莊家大聲叫喊道,稍等一會兒,大叫道:“開!么么三四九點小!”
王孝棠聽著有趣,在魏縣大家玩的是三粒骰子的,在天津衛也是三粒骰子的,沒想到京師的鬼市玩的是四粒骰子。他將銀票分給魏風琛一百兩,又分給鄭雲霄一百兩,說你們隨便玩,多看看,咱們不著急贏錢或者輸錢,第一次來學一學規矩。魏風琛自然不好意思拿,王孝棠笑道:“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魏風琛推辭兩下才說:“不如贏了錢我們平分。”
王孝棠見他這人到沒有其他錦衣衛那種貪婪,心生好感,說道:“完全可以,就這樣決定了。”鄭雲霄自然不會與王孝棠客氣什麼,他早就撰著銀票去耍錢去了。
說來也是幸運的很,這鄭雲霄連贏三把,手中一百兩銀子漲到了一百五十兩,興奮叫道:“本大師今天幸運,幸運。”
有人怒道:“他孃的,死天竺人,滾蛋。”
“看你娘看,再看我他孃的挖了你的眼珠子。”另一個兇神惡煞的人喊道。
看其他人怒視著他,鄭雲霄才記起來自己打扮成了天竺人,在大明朝對外國人非常歧視,咱們天朝上國,你一個番邦,居然跟我們坐在一起,豈有此理……
鄭雲霄很是鬱悶,我堂堂一介起立拐彎國王子殿下巴魯沙大師……算了,再留下來估計捱揍一頓,他連忙拿著銀子跑到王孝棠這一桌來,站在他身後小聲說:“這裡的人兇得很啊,要殺我啊,我的王子加大師身份沒有用啊。”
王孝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後,深深地說道:“神棍,其實我看你現在這副打扮,也想揍你一頓!跟別說別人了。”
鄭雲霄……
除了骰子的玩法不太一樣之外,鬼市賭坊還有相當多的人喜歡玩牌九,至於推牌九,王孝棠自然是無法利用自己靈敏的聽覺來作弊了,所以他只看了兩眼就沒再理會。走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一樣熟悉的玩具,準確地說是聽到了一樣有趣的玩具,葉子戲。
很多老人熟悉葉子戲,當然更多的年輕人熟悉的是葉子戲的現代形式,撲克牌。明代的葉子戲其中的一種玩法叫做馬吊,這種叫法一直延續到民國,所以很多民國類的傳記中經常有某些官員的姨太太打馬吊透露訊息,或者打馬吊來行賄。當然了,到了民國的時候,傳統的馬吊已經被歐式的撲克牌取代,在後世的香港與臺灣仍有人稱呼打牌為打馬吊。
葉子戲在明代有三種玩法,馬吊,看虎和扯章,馬吊是流行最廣的玩法,在《紅樓夢》中也有一個章節就是打馬吊三缺一,由此可見,打馬吊是四個人才能玩的。王孝棠湊過去看了一會兒,覺得昏昏欲睡,玩法看不懂不說,打得還慢,輸贏很小。而這個時候麻將還沒有發明出來,當真是無趣的很。
王孝棠決定還是回到玩骰子的地方湊一湊,走了一圈回來,見到鄭雲霄哭喪著個臉,原來他把轉到了五十兩銀票外加手中的一百兩本錢輸的只剩下六兩了。
王孝棠拍拍他的肩膀道:“在哪桌子輸的,帶我去。”
“天字丁桌。”鄭雲霄道,“那桌子邪了門了,我開始還贏,後來全都輸了。”
“看老弟給你報仇雪恨。”王孝棠拉著他來到天字丁桌,因為這一桌人爆滿,便在一旁站了一會兒。他雙兒靈動聽了起來,這四粒骰子比三粒骰子難度增加一倍,也難怪他如此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