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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的夜裡是宵禁的,但是京師城外卻不宵禁,只是大家為了安全著想不會外出罷了。京師城內大致來說是歸錦衣衛和東廠來管的,但出了城就歸順天府管轄了,也就是六扇門的地盤。所謂的六扇門其實指的就是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衙門管轄的天下捕快衙門,負責管理天下間緝捕、追查的責任,與錦衣衛和東廠的某些職能重疊,不過六扇門與他們不同的是,他們追捕的都是一些盜賊犯人,至於謀反和涉外卻不歸他們管理。
因為明朝政府的收入比較低,無以養活龐大的官僚體系,所以很多官員不得不自己籌劃生活,當初朱元璋創立名稱優撫讀書人的舉動,導致了大明朝稅收連年降低,明朝已經兩百多年了,稅收收入卻不如開朝時期。
負責追捕全國盜賊的六扇門捕快們手頭也緊巴巴的,不得不勒索點孝敬,讓捕快們生活的好一些。可惜城內有錢的地盤都成了錦衣衛和東廠的地盤了,他們不得不在城外擴充套件空間,經過百年的沉澱,如今城外便成了六扇門的地盤。
至於保護城外百姓,六扇門只保護城外的一些大商戶而已,哪裡會真的保護民眾。正因為晚上失去了六扇門捕快們的保護,反而讓城外夜裡的生活更加繁榮起來。
鬼市大體來說有些類似於後世的大市場,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街邊掛著燈籠,街上的行人也千奇百怪,國外的番邦人,國內的各族人,騙子小偷強盜。
總之,鬼市這個地方,屬於好進不好出,甭管什麼人進入鬼市,只要你有本事就能全須全羽進來再全須全羽出去,要是沒本事是進的來出不去。
聽魏風琛介紹了一遍,幾人也走到了鬼市,看著那如同筒子樓一般的地方,王孝棠很奇怪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地方就是鬼市?
三人進了鬼市的大門,一群小乞丐沖上來圍著他們喊道:“大爺,大爺,給點吃的吧,給點吃的吧。”
王孝棠擺了擺手,快步透過。
魏風琛抱著肩膀冷冷地看著,一言不發走過去,但凡有靠近的便喝道:“滾。”
“這個魏先生怎麼這麼兇啊,沒看著幫小孩這麼可憐嗎?”鄭雲霄掏出幾文錢撒了過去,道:“你們買點饅頭吧,孩子們。”
小孩們興高采烈地分得了一些銅錢跑了,鄭雲霄跟了上來道:“真是可憐。”
魏風琛看了看他,點頭道:“的確可憐。”
“這年月不好啊,大旱過後又來了大洪水,唉。”鄭雲霄長籲短嘆,一抹腰間,瞪大眼睛叫道:“我錢袋子呢?”
魏風琛冷笑道:“所以我說你可憐。”
王孝棠道:“之前魏大哥不是說了嗎,在這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是那些孩子……”
王孝棠道:“孩子怎麼了?孩子就不能偷盜了?幸好銀子沒放在你身上,丟了多少?”
“五兩銀子。”鄭雲霄只好自認倒黴,“要是讓我找到他們,非得揍他們一頓不可。沒家教,沒教養啊!”
魏風琛道:“在這兒做偷兒的孩子,有幾個是有爹有孃的,都是沒爹沒孃的孤兒,被各個偷兒幫會招納,在門口的這個幫會叫做白手門,他們的頭兒叫做白老大,在西郊還算是挺有面子和辦法的。有一次我們錦衣衛辦事,還是跟白老大要了訊息,算是欠了他一個人情。白手門逢年過節沒少孝敬順天府的捕快,東廠的番子和我們錦衣衛,所以白老大的面子還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