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霄晃了晃肩膀說:“我這肩膀啊,可真是酸得很呢……”
“仙人,我來給你捏一捏……”王孝棠舔著臉道,正在此時周鈴兒跑進來說:“小棠哥,外面有個媒婆找你。”
“找我給我做媒嗎?”王孝棠驚訝地說,頓時高興道:“我一窮二白,居然有人給我做媒?看來真有人看中了我的潛力,我就說嘛,像我這種內心感情豐富,實力超然絕頂,潛力無限前程遠大的大好青年,肯定會有人看到的。”
周鈴兒氣呼呼地說:“小棠哥,我看那人不像是給你做媒的。”
“胡說。”王孝棠一臉高興,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吃小棠哥的醋了?要不然你長大了,也一併嫁給小棠哥吧。”
“才不要!”周鈴兒氣道。
王孝棠嘻嘻笑著走了出去,見到那老太,只看她一個頭上插著一支紅花,身穿花色袍子,打扮的就像是裡的子一樣,頓時讓王孝棠大倒胃口,心說她這種媒婆能給我介紹什麼好人。
賽紅娘走過來道:“你可是王孝棠?”
王孝棠走了出來道:“我就是,老人家你來給我做媒不成?”
“你別做夢了!”賽紅娘叉著腰指責道,“如你這般不著四六,嘴上輕佻,如同破皮混混一般,哪能是正經人家,也難怪對方不幹。”
王孝棠一聽不樂意了,本來看她是老人家客氣的很,沒想到對著自己就是一頓臭罵,也怒道:“你誰啊你?嘴上放幹淨點兒,別什麼糞水都噴,我不欠你啊。”
賽紅娘指著他氣道:“造反了你,造反了你!虧得楊家人早點認清,我看你活該一輩子打光棍。給你,這是你家的彩禮!”說著,不由分說將一個包袱塞進了王孝棠的手中,道:“早日告訴與你,我這般來,便是替人與你解除婚約的。從此之後,楊家和王家井水不犯河水。”
“什麼楊家王家,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王孝棠拎著包袱一頭霧水道,“你不是老年痴呆,走散了吧?可憐你這老人家,還嘴裡不幹不淨,年輕的時候肯定是為禍鄉裡。”
“你……你……你……你氣煞我也!”賽紅娘氣道。
王孝棠嘻嘻一笑道:“得了,我不佔你便宜,這包袱還給你。”
那賽紅娘卻躲開了,道:“你這混蛋小子不知道卻好,我說給你聽,讓你死得明白。三年之前你爹託人跟上水村楊家給你和楊家小妹訂了親,可是你偏說考中秀才才能迎娶過門。去年你家連走動都不走動了,楊家託人打聽了一下,原來你爹孃都死了,你要守孝三年。這三年又三年,楊家小妹豈不成了楊家老姑娘?而且你甚是沒有禮貌教養,爹孃死了連訊息也不告訴楊家一聲。所以,楊家託我來跟你退婚了。我看,楊家人早就該如此了,若是我哦的女兒,便是被我打死也不回家給你你這混賬小子。”
王孝棠聽明白了,原來是本人父母早年訂的婚,他當然似乎不知道,估計那原本的王孝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也是不知情的,便道:“原來如此,你這老惡婆倒是口齒伶俐,這般氣得要死也能清楚表達,當真是靠嘴生活的。”
“混賬小子休得猖狂!”賽紅娘怒道。
周鈴兒聽了之後心中竊喜不已,但是嘴上卻說:“這楊家豈能隨便悔婚?”
賽紅娘道:“大明律女子十四嫁人,楊家閨女都等到十七歲了,再等你三年守孝過後,再考秀才?虧你們想得出來,你這混賬小子到時候把人活生生耗死是不?”
王孝棠對媒婆賽紅娘道:“行了,你說的我知道了,你走吧。俗話說的好啊,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這媒人當得可真是到家了,一手搭線一手剪斷,也不知道這在陰陽簿上算是陰功呢,還算是陰傷?到時候閻王爺別先給你過一遍油鍋才好。”
那媒婆氣得不行,罵罵咧咧走了。
王孝棠其實沒覺得這門親事毀了有什麼大不了,只是他因為之前不明白前後,被這媒婆冷嘲熱諷罵了一頓給氣著了,這才找回場子來。他和這王孝棠本尊最大的區別就是,死去的王孝棠是個書呆子窩囊廢,而現在的王孝棠卻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