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並未因玄霄的冷落而離開,她命下人準備差點,親自送到了玄霄的書房。
一推開門,只見阿眠坐在玄霄身側,與他一道看著什麼。
阿羅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她擠出一個親切地笑容,將茶點放在書案上。
“玄霄哥哥,你風塵僕僕趕回,我怕你餓了,特意準備了茶點。”
她見玄霄專心繪製地圖,默不作聲,便看向阿眠,將茶點往她那邊推了推,“阿眠也嚐嚐吧?”
阿眠拿起一塊茶糕,咬了一小口後,丟回了木質托盤裡。
“難吃,公子想必也不愛吃,拿走吧。”
阿羅見她真將自己當下人使喚,氣得雙手握拳,指甲都摳進了肉裡,奈何礙於玄霄在場,不好發作。
她忍住怒氣,爭辯道:“你胡說,玄霄哥哥都沒裳,你怎就知道他不愛吃?”
阿眠用手託頭,歪著腦袋看玄霄重新繪製四海八荒圖,語氣淡漠道:“若我是你,定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
看玄霄對阿羅的態度,應是感激鳳鴻族照拂之恩,將她視作妹妹,才會一再忍讓保護她。
可阿羅對玄霄,似乎不僅僅是普通的兄妹關係。
看到阿羅在玄霄這受挫,阿眠心裡頗覺暢快,當真是惡人還需惡人治。
不過想到她父母親錯付的那些年,她便覺得阿羅遭受的根本不值一提。
阿羅咬了咬牙,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玄霄被二人吵得挑起劍眉,正欲開口讓阿羅出去,就被阿眠搶了話機。
阿眠自顧自呷了一口阿羅沏給玄霄的茶水,意味深長地笑道:
“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訴你,但總找不到機會,不如就現在說了吧,”
她用手指了指書案旁的凳子,示意阿羅坐下,完全將旁邊繪製地圖的玄霄忽略了。
阿羅見她面色嚴肅,狐疑地坐了下來,“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阿眠用筆桿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書案,緩緩開口道:
“當初你父親愛慕之人是我母親,是你母親用卑劣的手段拆散了他們,此事你可知曉?”
阿羅聞言,勃然大怒:“胡說八道!我父母親感情素來親厚,容不得你胡亂誣陷!”
阿眠不慌不忙,淡然一笑,繼續道:“對了,若不是你母親對鳳鴻族長下藥,說不定就不會有你的存在了。”
阿羅騰地站了起來,看了眼玄霄,指著阿眠罵道:
“無恥!你分明是不甘心神農亡國,自己淪落為下賤的奴隸,故意來詆譭我,想將我一道拉入淤泥!”
阿眠看到她的反應後,甚是滿意。
阿羅最在乎的人就是玄霄,當著玄霄的面說出這一切,真正傷害到阿羅的反而不是事實本身,而是玄霄聽到了這些,令她自尊心受挫。
阿眠喝了口茶,平心靜氣地看著情緒激動的阿羅。
“你毒害外祖母,你母親陷害親妹妹,你們母女二人都是陰險歹毒之人,就莫要再妄論什麼高貴不高貴了。”
“你閉嘴!”完全失控的阿羅衝過來,奪過茶盞就要砸向阿眠。
反應迅捷的玄霄一揮手,茶盞拐了個彎,砸到牆上摔得稀碎。
阿羅抱住玄霄的胳膊,流著眼淚哀求道:
“玄霄哥哥,她誣陷我和母親,請你將她交給我鳳鴻族處置,反正她現在只是軒轅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