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到山巔時,白佇扶著氣喘吁吁的阿眠,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片青藤。
“在那青藤後面,是一個龐大的山洞,裡面極有可能長了山神玉。”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進去吧。”
阿眠激動不已,甩開白佇就往前跑。
“等等!”白佇拉住她,補充道:“裡面更可能有猛獸出沒,你找個地方坐著等我,我進去幫你找山神玉。”
阿眠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我可不怕什麼猛獸,要麼我獨自進去,要麼一起進去,你選一個。”
白佇拗不過她,只得妥協下來,“那你躲在我身後,不許衝動。”
阿眠著急地將他往前推,不耐煩道:“哎呀,你別嘮叨了,都要成白婆婆了。”
白佇無奈一笑,揮手劈開緊密相連的青藤,一個白石山洞赫然出現。
他牽住阿眠的手,護著她往裡走去。
山洞幽深寂靜,只有清脆的水滴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阿眠緊緊跟隨在白佇身後,未被牽住的那隻手蓄起靈力,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拐過兩個彎後,因一路平靜,阿眠漸漸鬆懈下來,好奇地問:“大白,你是如何發現這山洞的?”
白佇回頭看了她一眼,得意地笑道:“我小時候頑劣得跟只猴一樣,九黎境內的大山小山,早就被我踏了個遍,發現一處山洞算不得什麼。”
他欲繼續往前走去,卻發現邁不動步子,準確來說是身後的阿眠突然停在了原地。
“大大大大白,我我我後面有有什麼東東西拉住了我,啊!!!”
阿眠渾身顫抖,幾乎要哭出聲來。
她不敢往後看,明明從進洞到現在,什麼都沒看到。
白佇往後看去,怔愣了一下,趕緊跪倒在地,“山神大人,冒昧打擾,還請您見諒!”
“山神大人?”阿眠聞言,恐懼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興奮。
她一直以為山神是閒得無事之人杜撰出來的,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還被她遇到了。
可是回頭的那瞬間,她的興奮又成了失望,甚至脫口而出,“這是玉米棒子吧?山神大人怎麼可能這麼醜?”
白佇口中的山神大人,黃髮黃鬚,臉上滿是褶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黃不拉秋的,哪裡有半分山神的樣子。
“你胡說!我明明是樹根……”老人說到此處,自知失言,雙手捂住嘴巴,後又爭辯道:“明明是山神!”
阿眠鄙夷地將他掃視了一番,打趣道:“別裝了,你都說漏嘴了,樹根大人!”
老人氣得直跳腳,用樹枝做成的柺杖指著阿眠,“你放屁!竟敢對本山神大人無禮!”
阿眠朝他扮了個鬼臉,“你要是山神,我就是風神雨神了。”
白佇看著面前像孩童一般爭吵不休倆人,忍不住打斷了他們。
“山神,不是,樹根大人,在我七八歲的時候,你為何騙我,說你是山神大人?”
老人翹起鬍子,倔強道:“我就是山神大人。”
他看向阿眠,咬牙道:“你若不將這丫頭供奉於本大人,本大人就讓你們永遠留在山洞。”
“真的嗎?”阿眠玩著手中的一團藍火,若有所思地看向老人,“你讓我燒一燒,如何?”
“攔住她?”老人一下子竄到白佇身後,探頭看向阿眠,氣得說不出話,“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