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剛到東夷與九黎交界處,就被巡查的人攔住了。
若是平時可自由出入,如今是戰時,九黎戒備開始森嚴。
“你是誰?”
“小女子東夷人士,想去九黎瑤山採藥,還望大人高抬貴手,放我過去。”
攔住阿眠的軍士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譏諷道:“東夷不是神農與軒轅的狗嗎?想採藥啊?去他們那吧。”
阿眠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相對於九黎,東夷各族確實更偏向於神農。
她想了想,輕笑道:“大人,我認識白佇公子,與他是好友。”
軍士聞言,面露狐疑,“我憑什麼信你?認識我們公子的姑娘太多了,可就沒幾個真的是我們公子好友。”
“我可以等。”阿眠用真誠地目光望著他,懇求道:“還請大人去通報白佇公子,就說梨花鎮阿眠有事相求,讓他放我進九黎,不過要快些,我等不了太久。”
軍士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恕難從命,我們要巡查邊境,不可能因為你一點私事就擅離職守。”
阿眠急得直跺腳,她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合規矩,可事關祖母性命,她顧不得許多。
她眼睛轉了轉,機靈一笑,“大人,我讓我的坐騎送信可行?它識得你們公子。”
軍士重新掃視了阿眠,“原來是東夷的大族小姐,你寫信吧,當著我的面寫。”
他命人取來筆墨,遞給阿眠。
“大白,我家人命在旦夕,我要進瑤山。”
阿眠將信給軍士過目後,喚來鸞鳥,縛在它的爪子上。
軍士望著顏色赤紅的鸞鳥,“看來姑娘乃身世高貴之人。”
阿眠淡然一笑,“什麼高貴不高貴的,認識你們公子時,我只是一個酒館老闆娘。”
軍士一聽,雙眼放光,“姑娘竟會釀酒?我平生第一好,便是酒了。”
阿眠豪爽地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說好說,日後定會帶著好酒,答謝大人今日行方便之恩。”
“姑娘叫我彌行即可,我可是白佇公子手下的一員猛將……”
……
阿眠與彌行聊得盡興,以至於一個人悄然而至都未發現。
白佇從阿眠身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吟吟地問:“聊什麼呢?”
阿眠回過頭,伸出雙手去抓白佇的臉,“好啊,都敢戲弄姐姐了。”
白佇仰頭躲過她的魔爪,認慫道:“我錯了,阿眠姐姐饒命。”
阿眠得意一笑,看著他略顯蒼白的面容,有些心疼:“你的傷可痊癒了?”
“差不多吧。”白佇深情地注視著她,“謝謝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
阿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俏皮道:“吶,眼下報恩的機會來了,放我進瑤山尋山神玉。”
“我陪你去,正好我養傷閒得慌,都快無聊死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彌行望著自家公子攜美人離去的身影,小聲嘀咕道:“明明忙得幾天幾夜沒閤眼。”
——
聽阿眠述說赤水府發生的一切後,白佇愧疚道:“可惜我是九黎的公子,蚩尤的兒子,無法去赤水陪你。”
阿眠一邊四處張望,一邊笑道:“你保護自己別讓我擔心就成了。”
自從認識白佇,她不是在救他,就是在救他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