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罈酒的玄霄從街對面的屋頂上跳下來,在她身旁坐下。
“是不是後悔給我下毒了?”
阿眠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玄霄嘖了一聲,一臉無辜,“又冤枉好人了。”
他見阿眠一言不發,垂頭喪氣,嗤笑道:“你年紀應該也不小了,竟還如此天真。”
“胡說!我才一百二十歲!”
阿眠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道。
“倒是你,有空在這裡與我廢話,不如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的,你的阿羅。”
她想了想,發現自己並不知玄霄和阿羅是何關係。
“我代阿羅向你道歉,她是為了替我養的窮奇出氣,以後你別去招惹她,她素來驕縱慣了。”
在玄霄的詢問下,阿羅已經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玄霄並不覺得奇怪,阿羅一向如此。
“呵!原來是到我面前護短來了,我才不屑於去招惹她這種大小姐,斬斷你窮奇尾巴一事,我們徹底兩清了,你們別來招惹我才是!”
阿眠騰得站起來,不悅地回到酒館,用力關上了門。
那日若非她情急之中喚來坐騎鸞鳥,怕是如今已經失去了女兒家的清白之身。
面對鄉鄰們的誤會和質疑,她不屑於去解釋。
更怕就算自己解釋了,也無人相信。
她趴在酒櫃上,將頭埋在臂彎之間,認真思考起自己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剛被她關上門不知被什麼砸到了,砰的一聲,木門顫了一下。
疲憊的她本不想理會,誰知木門又被接連砸了好幾下。
開啟門一看,卻是與姚生交好的地痞無賴。
他們見阿眠出來了,一開始面露怯色,互相看了一眼後,膽子壯了起來,開始破口大罵。
“妖女!滾出梨花鎮!”
“將姚生從神族害成一個殘廢,簡直天理不容!”
“就是就是,滾出梨花鎮!”
阿眠懶懶地看了他們一眼,緩緩開口道:“又是誰指使你們來鬧事的?據我所知,你們跟姚生的關係沒這麼深厚啊?”
那幾個無賴流露出被戳穿後的心虛,但依舊嘴硬。
“無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