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因喝了酒,玄霄離開後,不消片刻,醉意便襲上心頭。
還沒等她想明白玄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就趴在酒櫃上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酒意漸漸消散,一股寒意襲來,她打了個寒顫,從睡夢中凍醒。
“好冷。”
她揉了揉睡醒,準備回後院去睡。
雖然自己身中劇毒,但覺還是要好好睡。
可是她剛抬起頭,就嚇了一跳,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站在酒櫃前,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你你你是誰?”
她往後一退,後背撞在了放酒的架子。
此人靈力高深,她肯定打不過。
她不禁在心裡哀嚎,今年是走了什麼黴運,剛送走玄霄,連夜又來了一個。
明兒得空定去鎮口算卦的卜神棍那裡算上一卦,看看可是犯了什麼衰神。
那人看著慌張的阿眠,撓撓頭,咧嘴一笑,用溫和的聲音說道:“我我我我是白佇。”
“白佇?”阿眠歪著頭想了想,“不認識,你是如何進來的?”
她沉沉睡去之前,明明關上了門,不過此時酒館的門也是關著的。
“我來還你這個。”白佇從身後拿出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斗篷,放到了酒櫃上。
阿眠看到斗篷,正是她在密山送給那個奄奄一息的妖族的鶴羽斗篷。
她面露欣喜,“原來是你!你不僅沒死,傷勢還痊癒了。”
那晚他渾身是血,除了那雙血紅色的妖瞳,阿眠壓根沒看清他是何模樣。
沒想到竟生得如此俊朗清秀,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
白佇面露感激,拱手朝阿眠深深鞠了一躬,“多謝阿眠姑娘出手相救。”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阿眠見他不僅長得唇紅齒白,氣質也和善,心裡很是喜歡,不禁暗自慶幸他活了下來。
“我來過,但是那個人在。”白佇垂眸說道。
阿眠知道他說的是玄霄,忍不住問:“你怕他?”
“不怕,但我怕給阿眠姑娘帶來麻煩。”
白佇搖搖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還有兩顆小虎牙。
阿眠聽了,感動不已,爬到酒櫃上,摸了摸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