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妹妹,你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何必一拖再拖。”
他伸手去接阿眠手裡的酒碗,但阿眠卻先他一步放到了酒櫃上。
有一次姚生藉著拿酒,摸了一下她的手,還口出狂言。
從那以後,但凡姚生來買酒,她都只放在酒櫃上。
喝完黃酒的呂老漢起身經過姚生身旁,咧嘴笑了笑。
“姚生,我勸你趕緊撒泡尿照照自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哈哈哈哈!”
呂老漢的話引起酒館內陣陣鬨笑聲,只有那個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始終冷冷喝酒。
姚生朝拿著鋤頭離開的呂老漢狠狠剜了一眼,卻依舊站在酒櫃前,一邊喝酒一邊眯著眼睛看向阿眠。
“那裡有空桌子。”阿眠指了指呂老漢放才坐的位置,示意姚生別妨礙她。
“看著阿眠妹妹喝,這酒才有滋味。”
姚生抿了一口酒,色眯眯地盯著阿眠雪白纖細的脖頸。
“是嗎?”
阿眠咧開嘴,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姚生看得眼睛都直了,點點頭,“是。”
哐啷!
“哎喲!”
阿眠一個空酒罈下去,姚生的頭瞬間開了花,鮮血從額頭流到了臉上。
她將手裡破碎的酒罈瓦片放到櫃檯上,朝酒館內扭頭看戲,臉上浮現出愉悅之色的酒客們笑了笑。
“不小心手滑了,大家繼續喝。”
除了那個黑衣男子,其他酒客都是梨花鎮常來常往的鄉鄰。
他們對姚生捱打一事並不意外,對阿眠打人一事也不意外,反而在心裡暗暗叫好。
但凡誰家有個平頭正臉的姑娘,姚生都要湊近調戲一番,早已惹得人人對他深惡痛絕。
“你給我等著,臭娘們!”
姚生捂著頭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罵了一句後,就朝醫館方向跑去。
“阿眠,看來你這回真把姚生得罪了,他一個潑皮無賴,什麼事都幹得出,你小心點。”
先前與呂老漢搭訕的黑皮男子面露擔憂,好意提醒道。
阿眠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感激地說:“欸,多謝石頭大哥提醒。”
如果她不下狠手,姚生只會當她是軟柿子,三天兩頭的來欺辱。
尤其是最近,大概是春天來了的緣故,他幾乎天天往酒館裡竄,有時還一天來好幾趟。
從前她都是狠狠地罵一兩句,但今日她心裡不太愉悅,乾脆直接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