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神態言行,痴傻之症應該好了。
許文軒推開妻子,大聲辯解道:“不是我!我沒有洩露你的身份!”
鄭遠心虛時,都會撫須。
九夭問他許文軒是否到過鄭府時,他手不自覺地就摸上了鬍鬚。
凡人之心,說來多變,卻也易看。
“鄭遠告訴我的,就是你。”九夭眯眼一笑,“今日看膩了郎情妾意,如果不想你妻子有事,就乖乖受死吧。”
許文軒的妻子無辜,出賣她的許文軒,卻一點也不無辜。
“妖邪!你才是真正的妖邪!”
許文軒將妻子拽到自己身後,驚恐地罵道。
鄭府中的鬼怪雖吸女子精魄,卻不要人命,跟眼前之人比起來,簡直是善類。
他出賣九夭,除了為得點好處,給妻子治病,還想利用鄭府鬼怪除掉九夭。
只要九夭死了,他們之間的契約就無效,三十年後他壽終正寢,便可繼續輪迴之道,說不定還能與妻子再續前緣。
許文軒知道自己貪心,本只想再活三十年,可能夠再活三十年後,他又想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人世間的美好,就算給他十輩子,他也看不夠,而所有的美好,都藏在他妻子的笑顏中。
九夭歪了歪一側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為了一己私慾出賣他人,才是真正的妖邪。”
縱觀世間,人心險惡者遠比鬼怪要多得多,他們無一不是比鬼怪更可怕的存在。
就在九夭手中的白玉劍要刺向許文軒時,屋內突然黑煙瀰漫,什麼都看不見。
待黑煙散去,許文軒忙看向被他護在身後的妻子,見她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而殺氣騰騰的九夭卻不見了蹤影。
“玄霄!”
九夭用力甩開冥王拽著她胳膊的手,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帶回了地府。
冥王面色微怒,嚴厲道:“本君警告過你,不準濫殺無辜!”
九夭冷哼一聲,不以為意道:“許文軒妨礙我收鬼怪,哪裡無辜?”
她實在不明白,為何冥王對待任何人,哪怕是鬼怪,都有寬恕之心,卻唯獨對她苛刻。
冥王失望地搖搖頭,怒道:“他的所作所為,並未對你造成任何傷害,可你卻要他魂飛魄散,實在歹毒!”
說罷,他憤然拂袖離去,只留下一句“九夭暫且留在地府,哪都不準去”。
可是九夭依舊不明白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傷她之人都該死,這明明是冥王撿她回地府時,教給她的第一個道理。
“混蛋玄霄!”她衝著冥王高大的背影,咬牙怒罵了一句。
她本以為自己打得過冥王,可方才冥王拽她回地府時,她竟毫無反抗之力。
“千年前的我,一定打得過他吧。”
她失落地感嘆了一句,忽然想到了什麼,伸出腕上木鐲子,“出來吧。”
話音剛落,鄭遠妻子的幽魂便成木鐲子中飄出。
她不是妖,卻成了妖,九夭猜測與那男幽魂有關,說不定從她這裡能探查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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