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蕎蕎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並肩沉默地走著,楚蕎蕎是心情不好不想講話,而陳牧則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所以乾脆只默默地陪著她。
“我是不是真的不討人喜歡?”楚蕎蕎低聲問,此時的她卸去了張牙舞爪的強勢,雙手抱膝坐在塑膠跑道上,可憐的模樣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
“誰說的!”陳牧下意識地反駁。
“不用誰說我也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你看整個班級,除了你,我也沒有其它朋友了。”楚蕎蕎自嘲地說。
“那是他們不認識真正的你,不知道真實的你有多好。”陳牧說。
“我有什麼好的,一無是處。”楚蕎蕎說。
“我知道你有多好。”陳牧急急地說:“你善良,週末都會去公園喂流浪的小貓小狗,你真誠,敢愛敢恨、從不矯『揉』造作,你還很有愛心,公交車上會給老人孩子讓座,你還有很多很多的優點,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我自私又刻薄,小氣又貪心,像我這樣的人註定沒有什麼朋友,註定不招人待見。”楚蕎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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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說,是他們有眼無珠,你很好,相信我。”陳牧看著她的眼睛真誠地說。
“你就別安慰我了,我怎麼樣自己心裡有數。”楚蕎蕎微不可聞地說:“如何我有這麼好,為什麼他不要我呢?”
陳牧沒有聽清,只覺得這時候的她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濃重的悲傷,讓他也跟著難過起來,張張嘴,訥訥地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謝謝你,陳牧。”楚蕎蕎說,仍舊帶著抹不去的哀傷。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說得說真的。”陳牧說。
楚蕎蕎置之一笑,承諾這個東西,有口無心,不能當真,否則受傷的是自己,她從很早以前就明白這個道理了,誰也不知道會陪著一個人有多遠,就像當初她以為會和李子青做一輩子的朋友,可是還沒有多久,兩人就分道揚鑣了,所以誰知道呢,或許下個路口,她也要和陳牧分開,她不去想永恆,不奢望一輩子,只是隨『性』而為。
“蕎蕎,我……”陳牧在心裡琢磨半晌,終於鼓起勇氣說。
楚蕎蕎卻突然歪頭轉向他,打斷了他的話,問:“怎麼樣能成為一個很有錢的人?”
陳牧思考了好一會,遲疑地說:“讀,考上好大學,找份好工作?”
“現在大學生滿地都是,已經不新鮮了。”楚蕎蕎說:“有很多人畢業了都找不到工資呢!”
“自己做生意吧!”陳牧又思索片刻說:“可是需要很多本錢,而且風險也很大。”
“你說什麼工作最賺錢?”楚蕎蕎又問。
“金融?銷售?醫學?計算機?”陳牧掰著手指頭列舉道。
“這些再賺錢,一個月頂破天了三四萬。”楚蕎蕎搖搖頭說:“這樣不行,差得太遠了。”
“一個月三四萬,已經是很可觀的工資了。”陳牧說完不解地問:“什麼差遠了?”
“沒什麼。”楚蕎蕎搖搖頭,沉思半晌說:“我知道了,演藝圈最賺錢,能讓人一夜暴富。”
“可是,演藝圈魚龍混雜,形形的人都有,很混『亂』。”陳牧說:“我覺得那個地方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要是我能抓住機會一夜成名,那我就有底氣站在她面前了。”楚蕎蕎堅定地說。
“演藝圈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容易簡單,有多少人一輩子都寂寂無名,只能跑龍套,又有多少人為了所謂的成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蕎蕎,這條路是行不通的。”陳牧勸說道。
“我心意已決,哪怕只有百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不能放棄,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楚蕎蕎堅定地說。
“蕎蕎,三思而後行啊!”陳牧繼續勸說道:“這條路不適合你,這是關乎你一輩子的大事,不要輕易做決定。”
“我心意已決。”楚蕎蕎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堅定地說:“我會朝著這個目標一直努力,而且我永遠不會後悔今天的這個決定。”
陳牧知道她『性』格倔強,於是只好放棄勸說,但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你可不要落下了,無論如何,學習說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