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自找沒趣嗎?人家現在有靠山了,不是你說一句話她就會幫你的。”楚蕎蕎把玩著手裡的筆說。
陸思運聽著這奇怪的腔調,皺著眉說:“大家都是同學,說話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
“不樂意聽,你別聽啊。”楚蕎蕎抬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
“真是莫名其妙,好像誰都欠你似的。”陸思運說完就走開了。
楚蕎蕎“啪”地一聲將筆扔在桌子上,看著他的背影說:“到底是誰莫名其妙啊,有『毛』病!”
陳牧盯著陸思運離去的背影有些恍惚,猶記得開學之初幾人還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吵吵鬧鬧,不過兩個月的光景,竟然陌生到此,甚至還因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劍拔弩張,差點大動干戈。
“不就是仗著自己成績好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楚蕎蕎撇撇嘴說。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旁邊有人經過,不屑地說:“有本事你也成績好啊!”
“關你什麼事!”楚蕎蕎斜著眼說。
“切!”那人留下一個白眼款款地走開了。
“砰”地一聲,楚蕎蕎將桌子上的一堆書掃在了地板上,然後引得大家紛紛注目。
陳牧伸出手卻沒有抓住她,默默地蹲下將她的書本撿了起來。
“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寧遠似笑非笑地說。
李子青撞了他一下,埋怨道:“你就別火上澆油了,少說兩句。”
揮書落地並不能減少楚蕎蕎心裡的鬱悶,她緊緊攥著拳頭,極力壓制著滿腔怒火,拼命地向前跑去。突然,“哎呀”一聲,她撞上一具柔軟的軀體,因為慣『性』摔在了地上。
“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嗎?”楚蕎蕎怒罵出聲。
“有沒有搞錯啊?到底是誰不長眼睛啊!”女生『揉』著撞疼的腦袋,看向對面的人,表情有些古怪地說:“是你?”
楚蕎蕎聽到聲音,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面前的女孩說:“鄭銘薇,你居然敢出現在我面前!”
“你講不講道理,我走得好好的,是你自己撞上來,你不道歉也就算了,還惡人先告狀?”鄭銘薇毫不示弱地說,絲毫不在意她指向自己的食指。
“就你這種人,也配得到我的道歉嗎?簡直恬不知恥。”楚蕎蕎罵道。
“簡直是不知所謂。”鄭銘薇扔下一句話就要離開,不管怎麼說,對於楚蕎蕎,她終究是有些心虛的。
“你站住。”楚蕎蕎眼疾手快地拉扯住她。
鄭銘薇一個趔趄,險些又摔倒在地,站穩身子之後不耐煩地說:“你幹嘛啊,我都已經不追究了,你還拉我做什麼,我告訴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你給我道歉!”楚蕎蕎趾高氣昂地說,鬆開了拉她衣服的手,還抽出紙巾擦了擦,一副嫌惡的樣子。
鄭銘薇氣樂了,說:“你這是什麼道理?我可沒見過被撞的人還要像撞人的人道歉的,這可真是千古奇聞。”
“你給我道歉!”楚蕎蕎不顧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堅持道。
“我就不,你能拿我怎麼樣?”鄭銘薇的脾氣也上來了,昂著頭高傲地說。
楚蕎蕎盯著她看了一會,嘲諷地說:“你真是越來越有她的影子了,難怪學得和她一樣不要臉。”
“你太過分了,好歹她是你的……”鄭銘薇指責道。
“你住口!”楚蕎蕎厲聲道,制止了她接下去要說的話。
鄭銘薇也自知失言,扔下一句“好自為之”就匆匆離開了。
楚蕎蕎怔在原地,眼淚不期然掉了下來,她抬手抹掉淚水,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告訴自己:眼淚是弱者的體現,她沒有資格流淚,總有一天,她會站在她面前告訴他,當初她的選擇有多麼錯誤。
突然,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楚蕎蕎回頭就看到一張帶著關切的臉,她覺得有些心酸,有些委屈,險些又要落淚。
“我陪你去『操』場走走吧!”陳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