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麼說,可實際上做的事情,卻好像是南轅北轍。”
百裡息不由得嘆了口氣,所有的這些懷疑,不過是建立在自卑的基礎上,他心裡都明白的很,除了宇文昭昭,還能夠相信誰呢?
宇文昭昭的眉目間發出光來,她微微地欠了欠身子,說道:“只有用一個人去綁住另一個人,才能夠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作用最大化,雖然我沒有什麼別的本事,可是在點化男女之情的事情上,我卻有十足的把握。”
百裡息看到宇文昭昭這麼篤定的樣子,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可明面上,仍是嚴肅的神色,“希望你的答案不會讓我失望。”
宇文昭昭這才稍稍地收斂了自己的神情,說道:“他既然承受著喪妻之痛,穆良娣也急需男子的愛意,只要在他們的旅途之中創造某些巧合,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的。”
宇文昭昭的話語輕巧,但是細細地聽去,這裡面存了許多投機倒把的意思,若是兩人沒有産生好感,那麼計劃失敗,可如果兩個人真的産生好感,到頭來若是沆瀣一氣,豈不是也直逼自己的地位嗎?
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讓這兩個人朝著幸福的生活走去,他們是隨時可以被犧牲掉的棋子,怎麼可能成為追逐幸福的人呢?
“這裡頭有許多不可控的因素,你不要誆我。”
說著,百裡息搖了搖頭,“你自以為能夠掌握男女之情,可是卻不知道,命運總喜歡捉弄人。”
“不會的。”
宇文昭昭早就有所準備,說話間,他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包藥,表面上看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藥包,這種東西,在盛産草藥的百裡國裡,是屢見不鮮的。
更不用說,百裡息本來就是制藥高手,看到宇文昭這樣煞有介事,心裡頭起了嘲諷之意。
“你知不知道你在班門弄斧呢?”還沒等到宇文昭昭說話,他已經將這件事情定了基調。
“我知道在制藥的方面,自己始終比不過主人,只是這一包藥粉,主人實在不應該輕視。”
“所謂是藥三分毒,還有一句話,是藥便有三分不治,你不要告訴我,你手裡頭的藥是一包催情粉,能夠讓兩人産生極深刻的友情。”
“主人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呢?”宇文昭昭狡黠一笑,眼神之中帶了閃爍的光芒,百裡息倒是十分嚴肅,一點都不打算與他開玩笑的樣子,“別再說了。”
“此藥有罌粟製成,來自滇南之境,我在雲谷裡頭這麼久,當然不能夠白白待著,陸恩熙的父親平日裡喜歡服食丹藥,既然有聲望,四海之內都有主動送上藥物的人。”
“可是據我所知,宣國的藥術大多流於表面,怎麼能夠和我們國家相比呢?”
百裡息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國家連這一點都不如旁人,可是見到宇文這般篤定,他也難免要在心中打個問號了。
“這便是主人懷有偏見,滇南的藥物,大多以一定的麻痺性為主,而其中最厲害的便是這一味罌粟,它與尋常的藥劑不同,主要還是以擾亂人為的神經系統為主。”
“你難道嘗試過嗎?”
百裡息聽不下去,主動打斷了文昭昭的話,想不到,宇文昭昭聽他這麼問,反而流露出了回憶的樣子,“山谷裡頭什麼都不缺,連被拿來試驗的人都不缺。”
百裡息看宇文昭昭這樣,絕對不是空xue來風,倒像是有幾分故事在裡面,他微微顰眉,說道:“看來你真是長見識了,什麼事情都不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