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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燕寧一聽,心裡頭立刻揪緊了,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周遭,最後將眼神鎖定在了桌子上的那方端硯上。
當初,他差點就被那一卷佛經傷害了性命,如果不是因為及時收手,面目全非是輕的,傷了性命也許才會不負南宮紐煙的望。
如今梁千洛出這樣的話來,會不會是因為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可是不應該呀,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在暗地裡加緊了排查,將所有可能威脅到自己身家性命的東西排除出去,連人都驅逐得一個不留。
這樣嚴絲合縫的部署,怎麼可能在梁千洛剛來幾天之後就發現破綻?
便是這麼想著,她笑道,“夫人的這句話是不是針對我?難道你以為,我這裡就是這樣的不祥之地,必定會留下什麼隱患嗎?”。
“當然不是。”
梁千洛稍微寬了寬後背,將身子全然放鬆地挺立在椅子上,他的眼神中帶著空曠,渾身的不舒服在這黑暗中迅速彌漫開來,他一直都跟阿碧說,自己覺得挺好的,可如果真的覺得挺好的,就不會在最不想麻煩的人身上求助。
“我只是害怕防不勝防,畢竟像敏玉這樣得寵的人都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更不用說我這個沒有根基的了。”
說著,梁千洛的眼神中閃過了淡淡的失望,齊燕寧看著他,不是試探,也不是毫無緣由的猜測。
“夫人到底想要說什麼呢?”
“你是最瞭解這個房間的人,如果有宵小之徒想要趁亂而入,必定會在這間房間和我身上下功夫,到了那個時候,只要有一個人正出來,大家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你說是嗎?”
說著,梁千洛嘆了口氣,又緩緩端起身邊的熱水,在這樣寒冷的冬天,什麼山珍海味都沒有辦法撫慰好他的胃,只有這一杯溫熱的水,才能讓心思沉澱下來。
“之所以叫做宵小之徒,就是因為他們有見縫插針的本領,即便我的房子原來沒有問題,這人來人往的這麼多,說不定隱患在什麼時候就形成了。”
齊燕寧雖然說起話來雲淡風輕,但是內心也是煎熬。
他難免沒有良知,在西蜀的時候聽到梁千洛有孕的訊息,他對著北邊的方位站了許久,如果姐姐知道這件事情,心裡頭必定是歡喜的吧。
畢竟齊燕寧看得清楚,梁千洛才是穆天琪心中的兩個人,至於南宮敏玉身上發生的事情,十有八九也和朝政當中的政黨之分有關系,這些都諱莫如深,不是他能左右的。
可梁千洛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當真就是穆天琪最後的希望吧。
“所以我想防微杜漸,可是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齊嬤嬤可以幫我這個忙了。”
齊燕寧仍是搖頭:“夫人是太抬舉我了,這件事情,往上了可以找老夫人,往下又可以找阿碧幫忙注意,更不用說你找少爺,他這麼愛惜你肚子裡的孩子,自然要比事必躬親。”
梁千洛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想要從他的眼神中分辨出些許,可是發現太難了。
這些年來,大概有很多事情折磨著這個女人,他雖然寵命優渥,雖然享受著二夫人的待遇,可是見不得光的關系就像是黑夜裡的蟲,一次一次地噬咬著他的心髒。
梁千洛沒有從齊燕寧口中聽到這些話,可是單憑想象,就能大概知道一二了。
她說道:“齊嬤嬤,你應該知道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