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東西放在這裡,你就出去吧。”
子闌似乎不想和他多說廢話,輕輕走到了桌子旁邊,一雙手按壓在上面。
“姑娘這屋子裡彌漫著血腥味,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黃衫女子說著。
“你真的想問這麼多嗎?”這麼說著,子闌的手指頭輕輕一點,空氣中就傳來了斷弦的聲音。
“你脖子上的這個東西來自西域,叫做韌絲,只要你有一點不聽話的地方,我稍微改變弧度,你的腦袋就會搬家。”
宇文昭昭這麼聽了,神色之間散發出了驚恐的樣子,他看了看左右,說道,“姑娘何必這樣對我呢?”
“大家都是走江湖的,何必在這一時一刻上面相互糊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這條路上唯一的情報販子吧?”
子闌的語氣雖然很淡定,可是她也要琢磨女子的身份,看起來倒是清清爽爽的一個人,可是身在刀口鋒尖上,還能這樣不怕事,除了善如這樣的身份,子闌是想不出第二個了。
“什麼情報販子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樓下那個也不是你的爺爺吧,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爺爺對孫女點頭哈腰,更何況在當下沒有一個客人的情況下,他何必總是往爐子中添了柴火,要烹飪菜餚呢?”
黃衫女子微微一怔,而後笑道,“姑娘若是要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只是你剛才提到的韌絲,我略懂一二。”
“既然這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說著,子闌看了一眼窗外,天空已慢慢沉下來,他的眉眼疲倦,手掌心已經不聽使喚,他也很難解釋這是為什麼,也許司馬遠廷根本不想放過他,所以在剛才射過來的箭中帶了毒液。
在荒郊野嶺,沒有被人保護的時候,生命就像懸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會掉落。
可是她又一定要活著回去,他要告訴穆天琪,從前穆天琪對百裡國的掉以輕心全是錯的,因為除了百裡傾之外,他的這個弟弟也是人中龍鳳,做的事情和百裡傾並無二致。
這就有點可怕了,在一個以畜牧生涯為主的國度中,若是君主有了這樣的先知先覺,對於以農耕文化為主的宣國來說,難道不是某種災難嗎?
“我還是不想走。”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子闌說著,就稍稍在手上用了勁,一雙瞳孔發出了很絕的光,黃衫女子沉沉地看著她,“中了毒還不自知,你以為殺了我就能解決一切嗎?”
“真是個自命不凡的人,現在刀是架在你的脖子上,嘴巴還是這麼硬。”
子闌冷笑道。
“嘴硬的人恐怕不是我,是姑娘你吧。”
宇文昭昭這麼說著,分明已經在手中蓄力,只要在合適的時候,他可以飛速從子闌的韌絲下逃脫,只是這個女人身上帶著秘密,他在山谷裡頭這麼久了,分明想要探知這種秘密。
“少跟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