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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你在說到他的時候，眼神都有閃爍，而且看你的情形，你一點都不想讓他死啊。”
“死是他最終的歸宿，這一點是肯定的，只是我在想，如果讓一個人在死之前能夠産生更大的價值，難道不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嗎？”
周世選聽了，微微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過年的時候，善如也會成為你們的座上賓客了。”
“我們家裡人都蠻喜歡他的，但凡家裡有宴席，都會請他到家裡來彈奏助興，這個倒不奇怪。”
“那你又是怎麼看出來她是別國間諜的？”
“四皇子留給我的眼線不能白用，再加上我經常出入翡翠閣，對裡面的人際關系摸得透徹，他這樣一個背井離鄉的女子，在翡翠閣裡卻能常年居於花魁之首，如果沒有背後資本的注入，是萬萬不可能的。”
周世選聽了，冷笑道，“可是我也記得，之前在你哥哥落難的時候，你曾經讓翡翠閣的兩個女子出面作證，證明九皇子和穆天駿沒有犯法，當時你啟用的那顆棋子，是善如吧。”
這麼說完，風聲好像越發緊湊了，穆天琪抬眼看著四皇子，嘴角眉梢之間都有些許窘迫，“四皇子知道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沒有這麼做，穆武侯府在那個時候難以為繼。”
周世選點了點頭，“你也不用和我解釋這麼多，為人為子，都會有為家族拼搏的那一刻，其實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你的心裡頭還是會向著他的，對嗎？”
“當然不是。”
穆天琪聽到周世選這麼說，眼神格外淩厲，他說道，“南宮紐煙害死了我的母親，為了母親的一條命，為了我心中的清白，我也要跟他們鬥爭到底。”
“母親在你的心中就這麼重要，能夠影響你之後的仕途嗎？”
周世選說著，微微搖了搖頭，“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個人如果太過於感情用事，對自己來說終究不是好事。”
“我明白四皇子的顧慮，你放心，仇恨不過是我輔佐四皇子的種子，我既然願意為四皇子提交投名狀，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我必定盡心盡力。”
周世選這才發現，他們談了這麼久的話，茶竟然沒喝過兩杯，可是時候已經不早，再相見恨晚也該適可而止，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袍子，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
穆天琪站起身來，“我馬上安排人送你回去。”
“不要。”
周世選說著，看了一眼外頭的夜色，“冬景甚好，日日夜夜在皇宮之中，人都快要悶壞了，自己在街頭上漫步，其實別有一番滋味。”
“那就讓屬下陪著你，要不這麼冷，四皇子凍傷了就不好了。”
“怎麼有這麼多唧唧歪歪的事情？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