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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靜怡笑了笑，對梁千洛的這番話不置可否，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梁千洛的這番話別有深意，像是故意說給誰聽的。
孟靜怡本身對這份言論不很相信，不過聽著就算是了。
“嫂子才學淵博，必定不信我說的話。”
“我信不信有什麼關系？願意相信的人就信，願意相信的人，說爛了嘴也沒有用。”
孟靜怡說完，光停留在了花盆裡斜插的那束花上，又是雪白的花，看來梁千洛不喜歡嬌豔的東西，倒是對蒼白本身情有獨鐘。
“嫂子的話果然很有禪意，我受教了。”
“我看你在冰天雪地裡站著，不僅僅是為了放蝶吧。”
孟靜怡說著，早將茶水入嘴，梁千洛這裡的茶水向來都是好的，不管什麼時候來喝，都別有一番韻味。
“嫂子和出此言呢。”
“老夫人門前的那塊中庭，一般人去不得的，這幾日他又在盛怒之下，你白白等在那邊，難道不是為了跟誰說話？”
孟靜怡說完，放下了杯盞，他只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子和從前不同一些，從前那個目光澄澈的人，但是突然間消失不見了一樣，再也尋不到蹤跡。
不過這樣也好，不至於總是唯唯諾諾，反而讓人欺負。
“我沒想這麼多。”
“若和別人說這話就算了，我都到你跟前，你還要這樣拐彎抹角嗎？”
他的嘴角隱著笑意，梁千洛有些感慨，府中的女子大多是冰雪聰明，即便如孟靜怡這樣的，也不乏玲瓏剔透之心，開門見山的事情，他向來很喜歡。
“嫂子快人快語，我很欽佩。”
“既然如此，有話直說吧。”
等到梁千洛將左右支開，他才說，“當日善如請嫂子幫忙引薦賈代賢的時候，是否有提旁的要求。”
聽到梁千洛這麼說，孟靜怡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當日，善如的確提了兩個要求，一個是引薦賈代賢入府，另一個只說等到日後再想，並沒有明說。
“一碼事歸一碼事，既然你和他已經交涉好了，但我這裡又怎麼可能變更？”
說著，孟靜怡又低頭喝了一口茶，靜置片刻的紅茶，多了一分沉澱的味道，軟糯濃香，像是熬製了很久的粥湯。
“那便是我魯莽了。”
“平白無故的，你提起這件事情做什麼？”
孟靜怡看著梁千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發現蛛絲馬跡，可他發現，實在是太難了。
梁千洛就像塑膠袋裡的冰蝶，看起來冰清玉潔，對什麼事都不關心，可是對嚴寒的抗爭和砥礪，都是常人所不能比及的。
“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情和賈代賢有沒有關系？”
“老夫人不是說過了嗎？再也不許提，讓太後的人來管就對了。”
“老夫人雖然這麼說，可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