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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燕寧的眼睛微微眯著,他知道,穆天琪這樣的人,必是不信神靈的,這樣虔誠地供奉一尊佛像,不過是為了承載自己對亡母的哀思罷了。
“我也想不到能在太後的跟前說上一兩句話,不過你能來找我,也說明對世事洞察很深。”
齊燕寧的這句話裡,穆天琪聽不出來有幾分諷刺,又有幾分欽佩,反正事情已是這個樣子了,效果也都達到了。
“當時實在是孤立無援,若是這件事情不報給太後,就憑南宮紐煙一手遮天的本事,也難為敏玉平反。”
穆天琪消沉地說著,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良心就已經麻木了,說著連自己都快要相信的謊話,其實也不是這麼難的事情。
可是在齊燕寧的跟前兒,他還是下意識地恐懼,面前的這個女人猶如生母,怕是連他眼神中的閃爍都可以洞察。
“我也想不到老夫人會做這樣的事。”
齊燕寧說著,嘆了一口氣。
“敏玉是他的侄女,從前有身孕的時候,便對他侍奉有加,到了利弊權衡的時候,他也是毫不留情啊。”
說著,穆天琪走到了佛像前,點燃三炷清香,又行了三道禮,他喜歡用沉香,這雖然不太像是禮佛的規矩,可誠心誠意的樣子,不知勝過多少所謂的教徒。
齊燕寧看著,腦海裡禁不住浮現起當日,他燒紙錢時,差點遭遇不測的場景。
“往後你就會看明白了,其實身在其中,大家都無可奈何。”
“乳孃要為他推脫嗎?”穆天琪問道。
“不是我要為他推脫,而是我也不能確定,若自己身在其位,會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你肯定不會,因為你已經身在其位了。”
穆天琪說著站起身來,他的手指微微攥著,指尖上留著一抹紅,是沉香留在手上的印記。
“什麼意思?”
“其實我知道,父親對你是不同的,可這麼多年來,你為什麼要隱瞞我呢?”
穆天琪的目光中帶著誠懇和委屈,還要將這件事情公佈出來,任由它橫亙在兩人之間,倒是齊燕寧始料未及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齊燕寧下意識地狡辯。
“是不是這樣都沒有關系,我只認為這些都是你該得的。”
“不要這樣說,其實你的父親對你的母親,是心存愧疚的。”
清風撫面,帶來的不是清爽,而是刺骨的嚴寒。
“我知道乳孃從中調停的苦心,可是這件事情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不會企圖原諒任何人。”
“你就是這樣傻。”
“乳孃不也和我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