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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敏玉的心裡頭多了幾分的不爽快,分明自己才是時時刻刻到南宮紐煙的面前盡孝的人,怎麼到了南宮紐煙的嘴裡,穆家苑反而成了這普天之下的第一大孝女了一樣。
她說,“姐姐如今的榮耀,自然與母親的培養不同。”
“好孩子,你的父親也沒少培養你,如今你到了穆武侯府,也是給他爭光啊。”
說話間,硯冰已經將春椅拿來,放在了南宮敏玉的身後,笑盈盈地說,“二夫人,請坐吧。”
南宮敏玉這才落了座。
“天琪這幾日,有去你那裡吧?”
南宮紐煙關切地問。
“他倒是有去,只不過這幾日因為哥哥的事情,少不得奔跑幾處,早晨才起的床,就已經要往宮裡頭去了。”
南宮紐煙看著南宮敏玉,無法確定他的這一段話裡,有沒有找自己邀功的意思,分明是一個這麼聰明的,怎麼從懷孕以來,說的話就從來沒有思考,想什麼,就胡亂地說什麼。
“他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鍛煉,反而是福不是禍,你是最經常陪伴在他身邊的人,要懂得適時寬慰。”
南宮紐煙說著,將手伸到了南宮敏玉的面前,又小心地握住了,“我看你的手怎麼冰冷成這個樣子,硯冰,你沒有往爐裡頭添炭火嗎。”
“有的。”
“是我自己覺得帶著這樣的東西不舒服,與姑姑沒有關系。”
南宮敏玉連忙說。
“我看你也是個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府裡頭就你最奔忙,從秋天漸深了之後,我已經準了你每日的請安,你怎麼還是來?”
南宮紐煙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冰冷孤傲的孟靜怡,和不得恩寵的南宮紐煙。
“其他的不來也就罷了,也都是情有可原的,我若是不來,自己的這一份心,也是過不去的。”
南宮敏玉笑道。
“你嫂子為了上次的事情,始終稱病,梁千洛呢,字覺得有愧,不過是例行公事地來。”
南宮紐煙一個人一個人的數過去,可見南宮敏玉與她的感情,還算是頗深的了。
“母親是不是糊塗了,您將姐姐給忘記了。”
南宮紐煙看著南宮敏玉,她清澈的眉眼,很像是別有洞天的光影,嬌小的身形,在這冰冷的空氣中顯得更加的孱弱,南宮紐煙覺得並不是幻覺,南宮敏玉現在說的字字句句裡,都帶了攀比或者爭權的味道。
“她?她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孤冷性子,我還指望他什麼呢。”
南宮紐煙一度想,南宮敏玉就是希望她說出穆家苑的種種不是吧。
“可見沒有人是完滿的,也沒有人總是缺點的,即便是姐姐這樣的性情,也是府裡頭當大當家的一把手。”
空間突然之間就變得安靜了,硯冰小心地咳嗽,想要掩蓋南宮敏玉這話噴薄而出時的微涼,芳軼更是忐忑不安,她總覺得,在這一次的對話之後,南宮紐煙會徹徹底底地找他談一談了。
“你怎麼知道的,又是誰到你的面前學舌了。”
南宮紐煙皺著眉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