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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看這個死丫頭倒是字字句句都帶了針,每一句話聽起來都是誅心的言論,但是仔細地聽著,卻是很沒有根據的。
她冷笑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死蹄子,說的,倒都是自己黑心揣測的事情,哪裡有半點證據,既然是那什麼武義出了城去,你直接去找管事的就好,何必到夫人的面前扭曲事實?”
“怎麼,這屋子裡頭是沒有我們這樣的主子了麼,如何輪到你這樣一個丫鬟在這裡頤指氣使的?”
南宮紐煙說著,將手旁的茶盞端起來,仔細地抿了一口。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一箭三雕,即便是在這個地方錯漏了手,那還有剩下的人可以兜著呢。
“阿碧只是覺得,這個小蹄子謊話連篇,又很巧言令色,若是夫人中了她的魔道,怕是要誤會了我們家少奶了。”
南宮紐煙與硯冰使了個顏色,硯冰不過是端著一碗熱熱的水,走到了阿碧的面前,讓她端著:“姑娘還是少說點話吧,這裡頭的規矩方圓,你若是不知,那麼此時給你主子添災的,倒未必是小櫻了。”
手指頭上的熱度瞬間被傳導,阿碧緊咬著嘴唇,手指頭上,肯定是要被燙出泡泡來了。
“阿碧問的,也是我要問的,你說我要挾過你做這樣的事情,如今我們各執一詞,自然是無法分辨,可武義是府裡頭的人,他做了什麼事,出了什麼差,自然有人記錄,你何必因這件事情懷疑我。”
“您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自然不懂得我們這樣將命懸在褲腰上的人的恐懼,我原本就做了沒良心的事,自然也怕牽連到他。”
小櫻說著,又有幾行清淚落在了地上。
“這不是太巧了麼,小廝竟剛好是在你驚慌失措的時候發現的你,然後你又因為情郎的失蹤懷疑了我,最後你們兩個人倒像是結伴了來的似的。”
梁千洛冷笑著,不過是將那手指頭相互攥緊了罷了。
“千洛,我如今找你來,是要讓你認清楚一個道理,今天的事情即便是查下去,你的嫌疑也只能是最大的,我將他們都差遣了下去,也是為了維護你的自尊心,家苑是我的女兒,我斷不能容旁人害她,這一點為母的心思,你該懂得。”
梁千洛只覺得腸胃一陣的翻雲覆雨,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認這一段禍根麼,原本是她做出來的妖,自己難道還要樂呵呵地接受麼!
“與母親的憐子之心無關,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是不會認的。”
“放肆,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還要狡辯嗎。”
“人證物證都有作假的可能,母親,您難道是忘記了當初罌粟之事了嗎。”
“你可不是反了,當日我是因為受到了小人的矇蔽,才會錯判,如今能相同麼,你竟拿著當日旁人的心機深沉來壓我?”
南宮紐煙做出了十分憎惡的模樣來,那硯冰聽了,連忙順南宮紐煙的心氣。
“這個丫頭,還有這個小廝,我都是不認的,如果要查,你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