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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知道,如今你已是一個這麼有個性的了,難道當年你的主子屍骨還不夠冰冷,還不足以給你警醒,讓你記得自己的身份麼。”
這麼說著,南宮紐煙像是恨得咬牙切齒了一樣,那個舊人,一直都是南宮紐煙不願意提起的噩夢,這些年來,在她的夢裡,總是會出現,,她的頭風病並非是假的,只是在雷雨交加的夜裡,便會越發的肆虐起來。
連硯冰都不知道,她南宮紐煙,對那個女人,是多麼的諱莫如深。
南宮紐煙平日最懂得用陰詭招數,齊燕寧從入府的那天開始,就看到了,若是應對懦弱的前人,她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如今,南宮紐煙面對的是自己,她的母家雖然零散,其哥侄卻都在關隘地方統領作戰,齊燕寧不怕。
南宮家逞兇慣了,如今倒像在這樣的事情上唬自己了。
“我就是太過於瞭然自己的身份,才敢與夫人行悖逆之語的。”
齊燕寧說著,微微地頷首,她的眼眸似水,帶著與生俱來的魅惑。
曉君站在齊燕寧的身旁,早就瑟瑟發抖,南宮紐煙所說的那個舊人,她是知道的,每一年,齊燕寧都會去祭拜,只是聽南宮紐煙親口說起,還是第一次。
在這裡,很多事情是不該知道的,南宮紐煙故意當著她的面將舊日的傷疤揭穿出來,不知來日,會不會有與自己清算的時候。
她偷瞄了一眼默不吭聲的南宮紐煙,南宮紐煙何等的威嚴,此時此刻,也不過是用默然無語,來積攢反擊的力量了。
“你既知道對我是出悖逆之語,還敢這般放肆,可見是我治府不嚴的過錯。”
南宮紐煙的氣攢在胸膛裡,隱隱地,無法傾訴,齊燕寧是個厲害果決的人,她早就應該料想倒,只是這種長在心上的芒刺,無論怎麼拔都是無法的。
“姐姐治府嚴謹,這是有目共睹的,可即便是您將後府治理得多麼清明,終究是有監命司為老爺效力,阿碧姑娘即便是要去,也該去監命司,倒是沒必要讓姐姐您在這裡受苦了。”
齊燕寧聽南宮紐煙的意思,越發地囂張狂放起來,她的嘴唇顫抖著,絹帕在手裡頭攥著,沁出了汗來。
“阿碧是我內府的人,何必要被移到監命司去,若不是你在老爺耳邊送風,我看,也不至於讓他做出這樣的決斷!”
齊燕寧笑道:“其實姐姐你沒有接觸國與國之間的事情,就永遠不知道這裡頭存了什麼微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