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來親自問你呀,我和你之間,不至於藏這樣的秘密吧。”
“我的大官人,你是想多了吧,不過是一件尋常的壽禮,我何必藏著掖著。”
穆天琪的眉目輕挑,許久才說:“尋常?”
“不是說太後的壽辰尋常,而是說我送的禮物尋常。”
南宮敏玉淡淡地說。
“怎麼個尋常法,說來聽聽。”
那穆天琪倒是表現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每年送太後佛經的人多了去了,要不然就是與佛道相關的畫卷手串等,今年,我也平庸一回,與他們混在一處,便是了。”
南宮敏玉說著,自己倒是忍不住將裡頭的小丸子拿出來一顆,放在嘴巴裡細細地咀嚼著。
“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我怎麼覺得,這個主意很是不妥呢。”
說著,穆天琪停頓了片刻。
“有什麼不妥的,我倒是覺得,如今前朝風雲詭譎,倒不如悶起頭來,做回本分就是了。”
“你倒是很懂得韜光養晦這一招,這可和我從前認識的大小姐不同呀。”
“我是將你看作了體己人才和你說這樣的話的,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嘲弄我。”
說著,南宮敏玉氣吼吼的,這嫻熟的轉變,倒讓穆天琪不適應了。
“你也知道我從前是個隨性的大小姐了,可如今事事隱忍,也是為了周全你和穆家的名聲,一份賀禮而已,我這個做妾室的,何必要佔了正室的風頭。”
南宮敏玉若有所思地說。
“你這話說的可就過了,你好歹也是太後的幹女兒,在太後心中的地位始終是比梁千洛強上許多的,何必自苦呢。”
說著,穆天琪將手扶上了南宮敏玉的肩膀,小心地拍了拍。
“也未必是我在自苦。”
南宮敏玉欲言又止。
“可我聽說,你這樣是為了不掩梁千洛的風頭,可見他送的東西,是很好的。”
“你如果這麼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呀,我可沒有功夫做你們之間的傳話筒。”
南宮敏玉說著,倒覺得身體內似有一股暖流洶湧而過,手指尖也傳出了綿密的熱量來,她看到穆天琪,也有同樣炙熱的表情。
“哪個要讓你做我們的傳話筒了,我來你這裡,也是因為真心喜歡你才來的,沒來由的,你又跟我說什麼潑天的醋話。”
穆天琪的懷抱來的如此猝不及防,南宮敏玉卻掩蓋不住自己喉間綻放的喘息,她終於明白了,大概是穆老夫人送的這一份糖丸起了作用,只是老夫人怎麼可能高瞻遠矚到了這個地步,竟連他會用這糖丸請穆天琪,都知道呢。
如此想著,耳邊已經傳來了穆天琪的呢喃聲:“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今天很美麼。”
“我哪裡有美了,可不要信口胡謅。”
“這傾國傾城的美色,還敢說自己不美,那外頭的那些人,豈不是貌若無鹽了。”
“你要做什麼,便說吧,在這裡扭扭捏捏,拐彎抹角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大男人。”
穆天琪聽了這話,倒像是喚醒了他體內的一處火山,他突然將南宮敏玉的腰間箍緊,並將圍在南宮敏玉脖頸上的軟綢給抽掉,紅色的綢緞飛在空中,傳來了幽遠的香。
“我還不是大男人麼。”
攔腰抱起南宮敏玉,穆天琪覺得太過於輕盈,輕盈到好像是一隻握不住的風箏,他看起來生性風流,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不近女色的處子,他可以和那些女人調笑,風情萬種的,或者是青春貌美的,但是他不會動他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