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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休轍繼續沿著那條往北的路前行,原本那還是一條寬闊的大路,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路就縮得越來越窄,以至於現在他腳下的路僅容得下兩人並肩透過。已經過了正午的點,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又掃了一眼四周,什麼人影也沒有,更別說店鋪了,於是只好忍著繼續往前走。他在心裡嘀咕著:這個鳧丘怎麼還不跟上來,難道每次都只能到晚上才能出現嗎?還真是一點也不擔心我在白天遭遇仇家毒手,晚來一步我的命可能就真的沒了。
他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因為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離開天樂寺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原本他以為自己只要逃離天樂寺,躲避開那群和尚的追蹤,再找到紙上所提示的地方能找回記憶,然後就能回到原來的生活裡去。但沒想到突然之間事情竟變得如此複雜。回想起前一天發生的事情,他仍心有餘悸,怎麼也沒想過自己竟差點成為一群蛇的口中之食。
之前平靜安逸的生活在如今想來就像是一場做過的夢,也許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一直低著頭的虞休轍僵直在了原地,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肩上被附上了一隻手,足足好幾秒的時間裡,他都不敢動彈,幾滴冷汗悄悄從他的額角流淌下來,他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身後之人的動作。
“小兄弟,前面沒路了,別再往前走了。”後面的人說道。
這是一個虞休轍從未聽見過的聲音,有些沙啞,像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這時,他也注意到自己可能太過草木皆兵,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趕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慢慢撥出一口氣,轉過身去。
只見站在他身後的竟然是一個年輕俊秀的男人,並不是他剛才腦中所想象到的那種上了年紀的老頭。
虞休轍先是一怔,隨後笑著問道:“這位....公子真是說笑了,我腳下踩著的就是通往北邊的路,怎麼說是沒路可走了呢?”
那人似笑非笑地盯了虞休轍一會兒,隨後挑了挑眉,示意他往後看。虞休轍轉頭看去,一瞬間瞳孔緊鎖起來。
前面的路突然就在虞休轍的腳下中斷了,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懸崖。
虞休轍看愣了,許久都沒有出聲。
這怎麼會,分明先前他還能瞧見前面的路,怎一下子就成了懸崖!
他身後的人沒有理會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往後拉了他一把,讓他遠離那片懸崖,“小心點,別靠太近了。這荒郊野外的,想必也沒有你要找的東西,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但...”
“那是幻術。”見虞休轍執著的樣子,那人只好跟他解釋了起來,拉著虞休轍往回走去,邊走邊繼續說著:“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走到這個地方,但既然被我碰上了,我就沒有不救的道理。我是益城的地仙,原本也是受這一片百姓的敬仰,但自從幾年前來了兩個不明來路的人,沒用幾日就屠殺盡了這裡的百姓,然後這裡就從原本的小村莊變成了如今你所見到的這副滿地荒蕪的樣子。好在旁邊的城鎮沒有被波及到,但那裡的人都把這一切都歸罪於我的失職,於是我就在百姓中逐漸失去了威信。”
虞休轍恍然大悟:“所以...那個破敗簡陋的土地廟原本是供奉你的?”
那地仙點了點頭,回答道:“是,沒錯。但那也是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建的,他們既不想招惹黴運,也不想擔上不敬神靈的罪名,所以就把原來的廟宇拆了,又在這邊簡陋的搭了一個。這邊幾乎沒有人會涉足,所以人們也就漸漸忘了還有個土地廟以及一個沒有能力的地仙。我自知有愧於百姓,也承受不起他們的供奉,所以從未進過那廟宇。”
說到這裡,虞休轍發現他臉上滿是愁苦與悲哀。
但隨後,他又收拾好情緒,繼續說了下去:“‘那件事’發生以後,我遁入地底頹廢過很長的一段時間。而在這期間,想必這裡定又發生了許多事情,但等到我察覺到異樣從地底出來想要追查下去時,這裡卻又恢複了平靜。雖然這片地方基本無人再涉足,但我仍不安心,還是將這裡重新調查了一遍。後來我發現這裡的一切都似乎很正常,除了那一條路。”
虞休轍追問道:“那條路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像你剛才所見到的那樣,當有人走在這條路上時,它會不變縮小,最後直至消失,然後會出現一個懸崖,當路上的人掉下去以後,懸崖就會消失,路再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