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信呢?這些是步氏寫的信,應該送出去了才是,怎麼又回了步氏手中,還有這些紙條,都是步氏的筆跡。”羽安帝再次問道。
“紙條是信鴿自己飛回來,帶來的,皇后也覺著奇怪呢。”青音解釋過後,又道,“信就更奇怪了,有一天皇后醒來,發現盒子在她枕側,皇后也驚到了。”
羽安帝聽後皺緊了眉,沉聲道:“她為什麼留著這些沒有毀掉?”
青音轉了轉眸子,答道:“國舅不在了,皇后傷心難過,她說那是國舅寫過的信,看過的信,想留個念想。”
留著證據當念想?
羽安帝沉沉地舒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林修查到了布家的頭上,只怕他自己也沒有留意步皇后,更別說發現這些至關重要的信了。
“這些不足以讓朕寬宥你,你還有什麼想說的,也許是朕不知道的,朕或許可以饒你一命。”羽安帝一邊收好信,一邊淡淡說著。
“奴婢……”青音抿著唇,起皮的嘴唇互相磋磨,也不知道是在商量著什麼。
羽安帝見青音猶豫,想也不想便起身往外走。
眼見羽安帝轉身向外,青音也顧不得嗓子疼了,脫口喊道:“敏貴妃和陛下的孩子還活著!”
羽安帝頓時停住腳步,欣喜繞遍周身,他猛然轉身坐回凳子上,目光急切,語氣暢快道:“他在哪?”
看過步皇后與步延年的信,羽安帝知道他和敏貴妃的孩子流落在外,卻不知道是死是活,人在哪裡,畢竟步皇后的信裡寫著斬草除根。
青音搖了搖頭,回道:“奴婢只知道當年皇后騙悅貴妃去誣陷敏貴妃,使她順利越過悅貴妃,成為了皇后。”
見羽安帝欣喜漸退,青音忙道:“後來敏貴妃進了冷宮,卻有喜了,皇后無子,想借此鞏固自己的位置,選擇了作假,同時要挾溫啟幫她。”
“溫啟……”羽安帝輕聲念著,當年因為步皇后不慎小產,嫡子無法降生,溫啟被賜死了,沒想到卻是步皇后的手段。
瞧著羽安帝聽得仔細,青音知道自己有活的希望,便繼續說道:“皇后要挾溫啟,若是不幫她,就告訴陛下,敏貴妃懷了孽障,溫啟明面答應,卻在小皇子降生後偷偷送到薛太后那裡。”
“薛太后?”
青音點了點頭,解釋道:“皇后多番打探才得知,薛太后將小皇子送出宮了,後來景夫人生了,步家使了不少銀子,穩婆才開口,說景夫人只懷了一個孩子。”
羽安帝握緊了拳,此時最要緊的,是找到他和敏貴妃的孩子。
起身後,整理著衣袖,他漫不經心道:“慶吉,繼續審青音,她若是知道皇子的下落,給她個好死法,若是不肯說,那就一直用刑到說為止。”
慶吉聽後掃了青音一眼,見她掙扎著卻無法起身,甚至疼得咧嘴,便道:“青音怕是受不住刑了。”
“怕什麼?既然背叛了朕,那就讓她到死也受著!”
羽安帝揮揮衣袖走了出去,青音若是能知道小皇子的下落最好,就算不知道,她也活不了。
憤怒與欣喜交加,使得羽安帝的步子急了些,通著冷風的內獄長廊,愣是走出一身汗來,出了內獄,冷風撲面,打醒了他。
他望著天空,現在,應該等林修帶人來,他倒要看看,是誰散播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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