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不懂這些,也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
李杞檸心中思索後,呢喃道:“不會兩個流言都是林修派人散播的吧?”
忽然間,李杞檸身軀一凜,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猛然想起當時連綿雪天,那些百姓的議論,什麼除雪,什麼清理,什麼梨花開了,豬死了。
“根本沒有薛氏餘孽。”李杞檸兩眼怔怔,弱弱地呢喃道,“誅李。”
這時阿珂睜大了雙眸,看著李杞檸問道:“你在說什麼?”
李杞檸抬頭看著阿珂,呆呆道:“我爹娶了薛暖,我哥娶了薛書念,他們就是薛氏餘孽。”
“你到底在說什麼?”阿珂皺著眉,低聲斥道。
而李杞檸卻像是魔怔了,只繼續喃喃道:“還有漓王府那邊,難怪我爹用免死金牌救的是我,而不是直接救恆兒。”
她笑了笑,笑出了兩行淚,她跌撞著後退幾步,卻無力地癱倒在地,哽咽道:“他什麼都知道,他想救的就是我,他知道恆兒不會有事。”
李允恆是瑞國公的孫子,要延續瑞國公府血脈,漓王妃拼死都會相救,而她不同,不過是未出閣的姑娘,生死都受牽連。
護著李允恆的人很多,就連她也是其中一個。
她靜靜地坐在地上,看著痴呆,整個人彷彿都沒有了靈魂。
阿珂不明情況,又聽得雲裡霧裡,只能蹲在一旁燒著紙錢,等待李杞檸緩和過來。
“林修為什麼要這麼做?”李杞檸忽然說了一句。
阿珂拿著紙錢的手滯住了,扭頭瞧著李杞檸,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李杞檸也愣了一會兒,怔怔道:“他想給薛王翻案?”
她的心思很亂,覺著心裡有個線團,亂糟糟的,理不清。
“羽安二十二年冬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雪,當時冉華內城流言四起,說薛王有自立之心,陛下命人去查,帶回了含糊不清的證據,就在事情要平息時,老爺到御前做了證。”
瞧著阿珂將一張張紙錢放進盆中,李杞檸問道:“我爹為什麼要去做偽證?”
在李杞檸看來,就算瑞國公恨大長公主,也不可能陰險到毀了整個薛氏,這裡面究竟還有什麼事?
“我不清楚。”阿珂淡淡說著,眸色深沉。
李杞檸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現在看來薛王府是平反了,可是那隱隱不對之處,也許在將來的某日還會掀起風浪。
十年還是二十年,瑞國公府或者薛王府,又或者其他牽連進來沒被發現的人,終究會漸漸浮出水面,所有的疑點通通都會解開的。
她覺著自己是應該好好查查,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查,這些年除了設計東西不錯,她哪裡有一件事是自己辦明白的?
“我還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好。”李杞檸輕笑了一聲,對自己充滿了嘲諷。
從來都是旁人相助,自己順勢往前走著,也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一步,旁人又會助自己多久,她期許的只是平平安安,簡簡單單,沒想到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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