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記了,一字一句都要記下來,李司制可不要偷懶,免得日後呈給陛下,陛下還以為徐典制很配合我的審問呢。”
頓時徐典制就慌了,想要替自己辯解,只是越著急越說不出話來。
羅笑笑也懶得說其他,只重複道:徐太后的衣服誰接觸的機會多?”
“下官接觸的多。”徐典制扭頭看向別處,咬牙說著。
羅笑笑了然地點著頭,再次問道:“聽說太后是命李司製做衣服,怎麼會是你接觸的機會多呢?”
“她?”徐典制掃了李杞檸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她畫完圖樣就不管了。”
“也就是說,製作衣服是由你全權負責的?李司制沒管過?”羅笑笑抓住這個字眼,再次出擊。
徐典制回答到這裡也反應過來,忙搖著頭,朝著羅笑笑說道:“羅宮正是引著我承擔責任嗎?”
“只不過例行公事,問幾個問題而已。”羅笑笑冷聲說著,表情也淡淡的。
說話間,她低頭擺弄著手指,語調平平地說:“既然是由徐典制管,那勞煩徐典制將衣服經手的人都說出來。”
說著她又看向了李杞檸,淡道:“勞煩李司制等會兒在紙上謄抄一遍,讓宮正司的女官去抓人。”
李杞檸沒有說話,只朝著羅笑笑點過頭後,看向徐典制,等著她說人名。
徐典制將人名都說出來後,有女官拿著李杞檸謄抄的那張紙站在徐典制面前,話語同樣冷冰冰的:“徐典制看好了,有沒有多寫或是少寫的。”
在徐典制在那裡看時,李杞檸忙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放在腿上,藏在桌底忙揉著,看來做記錄也不輕鬆,也不知道姚繡是什麼手速,能將字寫得那麼好。
“不多也不少。”徐典制仔細掃了幾眼後,沉聲說著。
“那好,領著人去司制司吧。”羅笑笑擺了擺手,就有女官領著宮女離開了。
而羅笑笑則不再理會徐典制,只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盞,輕輕撥著茶蓋,又吹了幾下才悠悠品著。
等到將司制司的人帶過來,羅笑笑一盞茶也喝完了,側身將茶盞往桌上一放,淡道:“阿盼,你來問吧。”
阿盼略欠身後,看著站在審問堂內的三四個女官和五六個宮女,冷道:“我問你們,在製作衣服時,可有可疑的人。”
見沒人說話,她再次問道:“凡是鬼鬼祟祟,或是有獨處時間的都要說出來,不要為了保住別人害了自己。”
女官和宮女們低頭思索,又瞧著身旁的人,還是有人站了出來。
“其他人先關起來。”阿盼囑咐站在門口的宮女,隨後指著眼前的人,“一個一個細問。”
見剩下的四個人都低垂著頭,阿盼上前隨便拽了一個人出來打算細問。
然而那名宮女似乎害怕了,在阿盼拉她的時候,直接腿軟跪在了地上。
阿盼也愣住了,低頭瞧著跪在地上的宮女,過了一會兒才後退半步,嚴肅道:“你什麼時候單獨碰過衣服?”
“沒有,真的沒有。”宮女很顯然有些慌亂,忙回身指著身旁的女史,“她胡說!”
“我沒有胡說,你手帕落在繡室,自己回去取過。”女史立刻反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