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邵檸的回答,景願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只是嘆道:“查賬的事,你還是要多學學啊。”
邵檸輕咬著薄唇,不住地點著頭,可是她也明白自己不是那塊料子,都兩年了,要會早就會了,哪裡還用得著景泊顏偷偷幫她呢?
瞧著景願繼續在看書,邵檸心裡糾結一會兒,還是試探著問道:“景伯伯,鹹鹹也快到淮陵了吧?”
景願淡淡“嗯”了一聲,瞧著邵檸面帶疑惑的問道:“你著急見他?”
瞧見景願投來的目光,邵檸就有些心驚,在聽到他說的話後,更是差點坐不住,她忙擺手說道:“不是的!”
她面露著難色,猶猶豫豫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聽說景伯伯是讓鹹鹹來管生意的,我想著我總管著易千金也不合適,等鹹鹹來了,我也可以把手裡的生意交出去。”
“我確實是讓鹹兒來管生意。”景願沉聲說著,面色也很是嚴肅,“不過我交給你的生意繼續由你管著,誰說你不合適了?”
“可是我和景氏沒什麼關係啊?”邵檸面帶著愁容,她知道自己說話有些直接,可是她已經壓在心底很久了,不想再壓著了。
景願陡然變了臉色,他緊皺著眉,目光盯著邵檸像是要把她看穿般。邵檸被他瞧得有些不自然,在椅子上輕挪了挪,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可能把景願惹生氣了,她這樣想著,就慌亂的解釋道:“景伯伯,我的意思是……”
只見景願抬起手,示意她無需再說,又過了稍許,他緩和了面色,輕嘆道:“你不理解也正常,有些事等你以後就會明白的,我……都是為了你們好。”
邵檸輕皺著眉,只覺得聽得雲裡霧裡的,她不明白景願的意思,究竟是什麼事要等到以後才能明白?
在回去的路上,邵檸也在反覆的思考著景願的話,她不明白景願把生意交給她和薛書錦的原因,景泊顏是景願的兒子,以後景氏的生意都要留給他,和她沒關係。
想來想去她也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在回了江清閣後,就去了二樓,看著滿桌子的凌亂紙張,覺得有些頭痛。
拿起桌邊的一張紙,看著圖裡的珍珠手鍊,她輕嘆了一聲,她設計的東西確實是好看,只是和材料以及做工難以結合。
“如果做首飾能靠意念就好了。”邵檸輕嘆了一聲,將手裡的圖紙丟進廢紙筒裡,“做不出來的東西,畫得再好也是廢紙。”
她伸手將其他的圖紙攤開擺好,靜站在那裡反覆思量著,試圖將它們改成能做出來的東西。
就在她反覆思量時,樓梯板傳來沉悶的腳步聲,同時呼喚聲也傳了過來。
“邵姑娘,我想到辦法了!”一聲歡快且激動地聲音傳了過來。
邵檸忙著想事情,在聽到聲音後只是愣愣的往身後望著,面帶著疑惑,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等著有人來告訴她。
江清閣的金銀匠洪師傅跑了過來,他長得肥胖,只跑了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的,已經跑不動的他,扶著腰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向邵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