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兒子依舊每天來給言歌澆水。
但凡他爹不注意,就會爬在言歌這棵樹身上玩兒。
言歌不管他怎麼鬧騰,都沒有開口說話。
當然,每次這家夥玩完都會被他爹一頓胖揍。
夜深人靜的時候,烈問她:“你總不能連自己親兒子都不認了吧。”
言歌:“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這個親兒子,其實說起來,也不算是她養大的。
是茍孜這個魔把娃兒子從一個只剩一點氣息的連肉身都沒有了的存在養到這麼大的。
所以娃兒子喊茍孜粑粑,喊的非常正確。
相比較來說,言歌這個親媽就不是個那麼靠譜的存在了。
記憶歸攏後,她其實,也想抱抱自己的這個娃兒子。
但是,近鄉心切。
每次看到娃兒子在她的視線裡活蹦亂跳,她其實都有些茫然以及無措。
她看到娃兒子,就想到了三郎。
“搞不懂你的這種矯情勁。”烈翻了個白眼:“你說你一棵樹,你想這麼多真的好嗎?你現在可是一棵成神的樹,都成神了不該是胸懷寬廣嗎,怎麼你變得小心眼了。”
言歌問他:“你什麼時候想起從前事情的?”
烈沉默了一瞬,但還是回:“你的魂源被扯回去的時候,我也一併被吸了回去,哦,應該是因為我身體是你的心的緣故,我回去後,就恢複了記憶。”
言歌:“哦。”
她並沒有安靜,而是接著問:“當初怎麼沒想著幫我恢複記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