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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孩還沒到瓜熟蒂落的時候,自母體中強取而出,與死胎沒有區別。
白衣男人緊緊抱著嬰孩,站在這深淵最高的大石頭上,望著瘋狂肆虐的鳳凰火將她那一身血染而成的紅衣吞噬的一絲不剩。
他眼底怔忪茫然,腳尖緩緩向前,似要追隨她而去。
下一刻,他神情驚訝。
緩緩抬頭,朝前方望去。
周身有聖光普照。
封神之路在他腳前階階成形。
怎麼會?
他以為,她才是唯一能封神的存在。
卻原來,真正要封神的,是他。
鳳凰將踏著天衍神木成神。
這裡的鳳凰,不是指的鳳凰谷那些高貴不可高攀的鳳凰。
而是,指是他。
接引的聖光照在他的身上、
他白衣勝雪,不染塵埃。
唯有懷中渾身是血的嬰孩成了最刺眼的存在。
他久久沒有抬腳。
望著眼前的成神之路,片刻,大笑了起來。
他仰頭大笑。
笑著笑著,眼底全是淚。
抬手,他將腳前接引之路打的四散紛飛。
天際黑雲滾滾而來。
電閃雷鳴,大雨磅礴降下。
接引之路重新恢複,一階階出現在他腳前。
天道被他的行為惹怒,醞釀而出的天雷落在他的身後,逼他朝接引之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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