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眉心處,疼痛像是一把大火,幾乎要把她烤炙成灰燼。
這種疼痛,剛來這個位面的時候,她也曾體會過,只是那會的疼痛沒有這麼厲害。
懷孕這幾個月一直在薛府渡過,這種疼痛從來都沒發作過。
言歌幾乎都忘了這種神魂都像是在被撕扯的疼痛感。
而這一次,她神魂疼痛更甚,幾乎要堅持不下去。
疼的要死要活,言歌的大腦卻比從前更加快速地在運轉。
她的每一次疼痛都是都是在宮裡,在宣武帝的身邊。
她這種不正常的疼,與宣武帝有幹系嗎?
消失八年,宣武帝說她變成了皇後,可她自己卻沒一點印象。
她這身體,八年時間不可能憑空消失。
言歌抬眼,望著緊捏著她的手、同樣滿頭大汗,一臉急切的宣武帝。
她抬手,將口中咬著的毛巾摘了出去。
宣武帝立刻端了旁邊的參湯小勺小勺地喂給言歌。
言歌喝了兩口,這才抬眼,笑著安撫連手都在抖著的宣武帝:“我怕是熬不下去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別難過,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又能出現,換個身份重新來找你。”
“別說傻話。”宣武帝聞言眼睛都紅了。
怎麼可能有那麼僥幸的事情。
他盯著言歌說:“央央,你不會有事,你肯定不會有事。”
言歌笑,想伸手去揉一揉他那已經沒了膠原蛋白、被時間侵蝕的全是滄桑的臉。
可疼痛在下一刻來襲,她痛叫了一聲,唇都被咬的出了血。
宣武帝慌忙將小毛巾又塞到她口中,扭頭喊著禦醫前來檢視。
言歌的目光從宣武帝的身上移開,落在了不遠處薛青的身上。
她臉上都是汗珠,連睫毛上都被汗意打濕。
也因此,她沒能看清薛青臉上的表情,入眼的一切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