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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宣武帝幫言歌將臉上汗珠擦拭幹淨，剛剛站著薛青的地方已經沒了人。
倒是屏風後依稀還能看到那一抹紅色的影子。
言歌的手指掐進宣武帝手心裡。
她已經撐不住了。
她這身體，生命力在一點點的流逝。
這個時候，其實還有的選擇。
但，該怎麼抉擇？
言歌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宣武帝的臉上。
她這個位面裡，任務的人物是宣武帝。
這個時候掛掉，任務會是什麼狀態？
但，如果不掛掉，任務，還能繼續完成得了嗎？
言歌自進入這個位面，周身就像是有無數迷霧將她包裹。
她覺得自己只差一點。
差一點就可以窺見這迷霧後的一切真相。
可就是這一點，卻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離開這個位面嗎？
心底太不甘心了。
可這一刻，言歌卻不想留下來。
留下來，便如幕後之人所願。
這樣的疼痛，持續了一整個晚上。
天亮的時候，嬰孩的哭聲響起。
言歌捏著宣武帝的手亦緩緩放開，身體的氣息漸無。
但，身體的死亡並沒有令她身體的疼痛減輕。
她也並沒能第一時間進入到下一個位面裡。
周圍有嬰孩大哭大叫的聲音，還有宣武帝抱著她一聲聲喊著“央央”的哭聲。
言歌從封央的身上剝離，下了床，打量了自己一眼。
她不是人的靈魂體。
她此刻是一株小樹。
和別的樹不一樣的是，她的樹有兩個腳兩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