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峰的車就在樓下。
他親自幫言歌繫好安全帶,這才帶著言歌朝小區外而去。
言歌扭頭,看著窗外景色。
厲峰瞟眼瞧了她好幾次,最終說:“言言,我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他在她面前,向來都是說一是一,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般徵求她的意見。
“你覺得我需要去嗎?”言歌反問他,對上他目光,笑了笑:“厲哥哥覺得我需要去,那我便去。”
她笑容柔軟,看似無比乖巧。
可這一刻,對上她那水汪汪的黑白分明的眸光,厲峰喉頭像是卡住了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手緊捏著方向盤。
心底知道,她這種狀態不對,可卻不敢去戳破她。
“我只是說說。”厲峰說:“每次我們任務完成後,都會與心理醫生談談,你如果想去我就安排,不想去就算了。”
“我聽厲哥哥的。”
“那算了。”厲峰望著前方道路:“胸口還疼嗎?要不然先去醫院查一查。”
“完全不疼了。”言歌忙搖頭:“不用去醫院,倒是厲哥哥你,你的傷口怎麼樣?”
“傷口不深,只破了點皮肉。”
他笑了笑,狀似無意般的說:“沒想到言言的動作那麼利索。”
言歌歪頭,也朝他笑,笑盈盈的,卻無悲喜慌促:“我練過的,船上的時候,每時每刻都在練習。”
她主動提起船上的事情,厲峰的心頭提了起,恨不得她一口氣說完。
可她說了這麼一句,卻沒再繼續。
她手機又響了,她好似忘記了自己提起的話題,只低頭,玩著手機。
厲峰抿著唇,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前方。
他眼角隱隱地似有透明的液體在滾動,但馬上就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