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兩個字,斬釘截鐵。
祁遠久久沒動。
言歌卻不願意她和他保持這麼一個曖昧的姿勢。
大約是感覺到了言歌的不耐煩,祁遠重新發話。
“姐。”他說:“我走了以後你別內疚,你對我真的很好很好,你做到了一開始你對我承諾的事情,你一點錯都沒有。是我錯了,姐,對不起。”
他說完,緩緩的坐起身,緩緩的換好衣服朝門外走去。
他腳步很慢,他的動作很慢。
他等著她叫住他。
可是並沒有。
她沒有叫住他,甚至等他走到門口扭頭去瞧的時候,發覺她還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
她都沒有看他。
他拉住門把的手捏緊又松開,這一刻,突然,心頭突然就疼痛的無以複加。
他笑著喊她:“姐。”
微微揚起帶著笑意的聲音,遮掩住了他心底的難過與崩潰情緒,他繼續說:“姐,我要走了。”
“嗯,好。”
他聽著她這冷漠敷衍般的聲音,這一刻,甚至有種想要上前把她緊緊抱住,再將她融進自己身體裡的沖動。
這個可怕的念頭讓他自己看不起自己,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她不說話,他就又問她:“姐,我要是走了,你會再收養一個弟弟嗎?”
“不會。”
“為什麼?”
“我的弟弟只有你。”
他聽了這話,一時竟不知是哭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