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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遠突然彎腰,將頭枕在了言歌的大腿上,他閉眼,聲音依舊輕輕的,卻沒了情緒:“我的一輩子,本來就是姐姐給我的,姐姐要毀掉,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姐姐。”他嘆息一般的,又說:“真的對我沒有半點的男女之情嗎?”
言歌兩手攤在沙發上,愣愣低頭盯著祁遠的眉眼,聞言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沒有。”
“姐姐,你還喜歡王修鳴嗎?”
“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不是姐弟關系的男人,我都不介意去喜歡。”
這話回的,令祁遠久久無言以對。
他突然脫口而出:“要是當初沒有因為姐姐的錢財被姐姐收養就好了。”
話出口,他自己先笑。
要是沒有當初,哪裡還有他與言歌的相識。
要是沒有她對他的幫助,說不準他還活在另一個髒汙黑暗的世界。
他笑著笑著,臉上笑意漸漸成了酸澀。
長這麼大,他竟然第一次有了想哭一把的沖動。
可哭能解決什麼問題,他是男人,哭這種行為完全不適合他。
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祁遠立刻又說:“姐,你也是公眾人物,這樣報警對你影響不好,不然我自己投案自首,就說我曾經殺過人吧,這樣應該也可以在牢裡待一輩子。”
他說到這裡,睜眼望著言歌:“姐,只是,在我自首之前,你能不能,能不能裝作喜歡我一天。”
“不能。”言歌的回應毫不猶豫:“你是我弟弟,我對你的喜歡僅是姐弟之情。”
“不能嗎?”他有些失望的,重新閤眼,手指雖然顫顫的在抖,可面上卻依舊含笑著,五官在暖色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極為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