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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蕊蕊在下面等著,許觀音便直接前去天字間會見鴻老。
她剛走入玄關,前方就有一個身影驚慌失措的沖了下來,許觀音反應極快,身形一動,才未被撞入滿懷。
“抱歉,抱歉!”男子滿含歉意的聲音響起。
許觀音抬頭,正對上一張含著歉意的臉,那人模樣約摸二十出頭,長相乍看之下平凡無奇,只有一雙細長的眼睛頗具神韻,猶如點睛之筆,讓整張面孔都顯得生動了起來,竟生出一絲俊朗之意。
許觀音微微一笑,並未放在心上,那男子露出一口白齒,笑容有些羞澀。
他正欲說什麼就聽一聲咆哮從頂上的閣樓裡傳來。
“臭小子還磨蹭什麼,還不快滾!”
那男子聞聲,面色頓時大變,顧不上說什麼,便如無頭蒼蠅般沖了下去。
許觀音眨了眨眼,方才那一聲咆哮似乎是鴻老的,她瞅了眼男子離去的方向,癟了癟嘴,繼續朝樓上走去。
天字間裡,鴻老一張老臉黑漆漆的一片,突然他眼睛裡精光一現,嘴邊的小鬍子一抖,粗著嗓子朝門口吼去:“探頭探腦的做什麼,來了就趕快進來!”
門應聲被推開,許觀音大步走了進來,無視某位老不尊黑漆漆的臭臉,笑眯眯的說道:“這不見您老心情不佳,這才等你召喚才敢進來嗎。”
“鬼丫頭,你若真這般懂禮數就好了。”鴻老顯然不吃這一套,但見著許觀音他老人家心情明顯要好上了許多,臉上有露出如孩童般的頑皮神色。
許觀音嘻嘻一笑,掃了一眼他故意端著架子的模樣,直接大步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您老消氣,今日我可帶了好東西來孝敬您。”她說著掌心一動,便從玄冥帶裡拿出一壇子酒來放在桌上。
“這可是我家妖侍所釀,尋常人可是喝不到的。”許觀音故意說道。
鴻老嘴巴一撇,一副嫌棄的樣子,咕噥著:“哼,不過一個小小妖孽,能釀造出什麼美酒。”
許觀音也不與他爭辯,直接掀開酒壇,馥郁的酒香頓時溢了出來。
嗖的一下,許觀音只覺得眼睛一花,下一秒酒壇子就出現在了鴻老的手上,就見他兩眼放光,頜下的鬍子都快橋翹到了天上去。
“好香,好香!真的是美酒!”他一邊說著一邊急不可耐的豪飲一大口,晶瑩的酒液順著胡須流了下來,鴻老一抹鬍子,眼睛裡頓時精光四射,一張老臉都快笑成一朵花兒了。
“不錯,不錯!你這小丫頭果然懂事!”他越看許觀音越是順眼,兩隻手牢牢抱著酒壇子,十足一個酒蟲。
“這不過晚輩小小心意,前輩喜歡就好。”許觀音笑眯眯的說道。
鴻老哈哈大笑,又是仰頭豪飲,咕嚕咕嚕幾下一壇子酒便見空了。
“你這鬼丫頭,我老頭子喝了你的酒自然不能讓你白來,你放心,今日即便你沒有那修習丹鼎之術的天賦,老頭子也不會虧待你的。”鴻老大咧咧的說道,顯然許觀音這一禮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敢問鴻老,這丹鼎之術的天賦要如何得知?”許觀音直接進入主題。
鴻老抱著酒壇子,狀態微醺,一雙眼睛卻是亮鋮鋮的,“這丹鼎之術最為玄妙,並非修為強橫便可煉丹,我且問你你覺得這丹藥最重要的是什麼?”
許觀音回想起自己所看的《神農百草經》,自己又一思量,才道:“可是靈性?”
鴻老眼睛一亮,看向許觀音的目光裡多了絲驚異,這回答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何為靈性?”
“萬物皆有靈,任何事物皆可衍生出靈性,丹藥雖然人所煉制,但修士本身有靈,草木亦然有靈,丹藥雖未死物,但卻是以靈煉制,鑄造出起靈性後才有其玄妙的力量。”
“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有幾分聰敏。”鴻老點點頭,難得的出言稱贊。
許觀音緩緩籲出一口長氣,知道這第一關自己算是過了。
“好了,鬼丫頭你隨我進來吧!”鴻老也不嗦,起身直接朝內室走去。
許觀音趕緊跟上,與鴻老走入內室。她一進去,眼睛便是一亮,內室正中便放著一個藥鼎,三耳四足,鼎身漆黑,隱隱透著一股靈性。這內室裡隱隱帶著一股熱浪還有一絲藥香湧動,顯然是先前才煉制過丹藥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