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傳聞你怎麼不早提醒我!”許觀音眉頭一皺,語氣帶了絲不善。
蕊蕊喉頭一堵,一臉無辜委屈。
許觀音一聲嘆息,她也知自己是將氣撒在了蕊蕊頭上。
方才見紅綃身後妖侍那遍體鱗傷的模樣她就猜到那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色,只是,鳳翔將華容擄去分明是做給她看的。
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
其他的她能忍,但對鳳翔公主她就忍無可忍了!
“郡主接下來準備怎麼辦?”白斬突然開口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許觀音恨得牙癢癢,都被人欺負到蹬鼻子上臉了,掌捆,下毒,打臉,自己若是再隱忍下去,只怕那個女人要得就是她的命了吧!
“動武,把人給搶回來!”許觀音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本以為自己此舉會迎得滿堂喝彩卻沒想……
“不過一名小小妖侍,郡主何必如此大動幹戈。”青玉輕飄飄的一笑,一臉滿不在乎。
“若是動武,郡主莫非是想殺上門去……”白斬撥弄著煙灰,銀眸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就聽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公主府雖不在皇城之內,但四周都設有禁制,要進去絕不容易。更何況,試練在即實在不宜鬧出大動靜。”
“莫非就對華容見死不救?!”許觀音佯怒道,瞪視著眼前兩只妖物,尤其是白斬,這家夥分明方才還在說服自己帶上華容,現在立馬倒戈相向。
該死的狐貍!
“郡主如今最重要的乃是西荒之事,沒必要為了一個小小妖侍橫生枝節。”白斬平靜的說道,面上一片漠然。
許觀音怔了一怔,她看得出來白斬現在極為認真,冷靜下來想想如今去找鳳翔公主麻煩確實不明智,但叫她就這麼白白嚥了這口氣,不甘心吶……
“呵呵,其實郡主不必太過介懷,華容他代主受罪,即便是死也是死得光榮。”青玉笑意溫潤,十指一動,滿上一杯酒放在許觀音身前,“這是青玉新釀制的美酒,大人且嘗嘗。”
許觀音冷眼瞧著面前那玲瓏剔透的酒盞,只覺得心頭壓下去的火焰又再度竄了上來。
“夠了,此事由不得你們!”她一聲低吼,面上神色不容置疑,“砰”的一聲,面前的酒樽被她摔了個粉碎。
“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華容帶回來!”
“你們給我準備好,今夜就行動!”冷冰冰的拋下這句話,許觀音看也不想看屋內這兩個沒心沒肝的妖物,獨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許觀音走後,青玉瞧著地上摔碎的酒樽,面上一陣可惜。
“可惜了這美酒……”他一聲低嘆,面上浮現出一絲耐人尋味才笑意,“只是如今我妖力全無,這勞苦功高的事只能讓給你了!”
“刻意激怒她,你打的什麼算盤?”白斬斂眸,聲音清冷。
“她傷愈到現在從未動過手,今日過後這訊息更是保不住,屆時整個黑曜皇朝的人都知道如今的觀音郡主不過一個空殼子。”青玉笑眯眯的說道,小酌著美酒,俊顏溫潤雅緻,如是畫中人。“若不打消這個傳言,只怕西荒一路也別想太平。”
過了半晌,白斬眯著銀眸睜開,森冷一片,“此去你西荒只需將那件東西拿出來,其他事你休要插手!”
青玉唇角一勾,俊面上笑意莫測,輕笑道:“為了郡主你還真是全心全意。”
白斬並未理會他,起身漠然朝外走去。
屋內,酒香縈繞,青玉仰頭飲下酒水,溫潤的面上漸漸浮現出一抹詭異的潮紅,在他後腰處一片片斑駁的血跡暈染開。
“咳咳,鎖妖釘……想去了這東西還真要費不少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