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頭就見一抹雅緻溫潤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麼過來了?”許觀音皺眉問道。
“幾日未見郡主,青玉甚是想念。”青玉語態親暱,在許觀音身側的位置左下,但卻是看也不看白斬一眼。
許觀音嘴角一抽,對這只死蛇說得話半句也不信。
她瞅著桌子上那萬惡的糕點,一臉扭曲,突然無比懷念華容在的日子……
難道真的要讓她未來一段日子都忍受這種黑暗料理的荼毒嗎?
正是許觀音怨念無比的時候,蕊蕊的急急忙忙的小身影又出現在屋門口。
“郡主,華容出事了!”
……
許觀音率領著幾只妖孽正氣凜然的走入大堂,入眼就見著侷促不安的紅綃夫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一指面前那一座擺滿了靈芝仙草、金玉美飾的禮盒,語氣頗為不善。
“這……”紅綃面露難堪,她身後一名妖侍上前一步,對許觀音恭敬的說道:“郡主大人息怒,此乃我家主人賠禮。”
“我和你家主子說話,何時輪得到你插嘴?!”許觀音聲音一拔,冷冰冰的說道。
紅綃見狀呼吸一窒,回頭瞪了那妖侍一眼,許觀音這才發現那妖侍裸露在外的身體上竟有不少傷痕,妖於人不同自身修複力本就快速,那些傷痕如此之久都未見好分明是長期處於施暴之中。眼前這女人分明就是在虐待自己的妖侍!
她眸子一縮,看向紅綃的目光愈發不善。
“華容何在?”
“華容他……”紅綃心頭一抖,強裝著鎮定道:“此事乃是紅綃不對,我沒曾想華容他竟會不顧主命自己跑了!”
“自己跑了?”許觀音一聲怪笑,嘲諷的看著紅綃,厲聲喝道:“你當本郡主是三歲小孩來糊弄嗎?!”
紅綃面色一僵,她此次前來道歉已是拉下臉面,許觀音雖受輝帝的喜愛,但她紅綃的地位背景也不輸給她多少,豈能一直這般忍氣吞聲著。
她正要發作,就聽一個冷漠的男聲在背後響起。
“屬下迦南啼見過郡主,不知是出了什麼事?”迦南啼突然出現,讓場上氣氛一變,紅綃見到他的身影後,明顯吃了一驚,還沒冒出頭的氣焰立馬壓了下去,驚懼的看著許觀音。
許觀音自然察覺到了這絲變化,她不露痕跡的掃了迦南啼一眼,心道,看來輝帝這次派來的人有些分量。
“沒什麼,本郡主只是在等紅綃夫人的回答而已。”許觀音淡淡的說道,她瞧著紅綃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身子,唇角一勾。
事到如今,紅綃豈會不懂,她一咬紅唇,忌憚的掃了一眼迦南啼的背影,不甘心的解釋道:“華容確實走了,但此事絕對和我無關,乃是鳳翔公主不知從何處知曉我曾暗中幫過郡主,派人來我府中將華容強行擄走了!”
鳳翔公主!許觀音眉頭一皺,她見紅綃的神色倒不似在說謊!
那女人,是在做給自己看啊!
許觀音心頭怒火狂湧,紅綃見足勢態,又向許觀音告了一番罪,這才放下賠禮灰溜溜的離去。
大堂內一片死寂,許觀音久久不語,迦南啼環胸持劍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沒你的事了,該幹嘛幹嘛去。”許觀音本就怒火中燒,瞧見迦南啼那模樣更覺得憋得慌。
迦南啼嘴巴一瞥,對於許觀音府內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自是沒有興趣,裝模作樣的行了一禮,他大步朝院外走去。
“大人,那紅綃夫人在皇朝內是出了名的暴虐之人,府內妖侍死的死傷的傷,華容若是有什麼事她鐵定也脫不了幹系!”